与隔阂。
他微微一笑,转而提起另一件旧事,巧妙地将气氛重新引向轻松。
梁朝也顺势接过话头,几人默契地不再触及那些敏感的心绪,只谈风月,只忆往昔趣事,殿内复又渐渐响起笑声,虽不似方才那般毫无挂碍,却也维持着家宴应有的和睦温馨。
宴至深夜,梁朝已显醉意,被内侍小心扶去歇息。
王清晨三人也告辞出宫,今日怕是四人一块喝的最后一次酒,以后怕是再没这样的机会了。
夜风微凉,吹散了殿内带出的些许酒意,却吹不散心头那层薄纱般的怅惘。
三人的轿辇候在宫门之外,一时却谁都没有立刻登轿。
景阳望着皇城巍峨的阴影,忽然低声道:“这宫墙,进去一回,便觉得寒气更重一分。”
孔卓叹了口气,脸上惯常的严肃神色收敛得干干净净:“陛下……终究是陛下。”
“要不找地方再来一场”
景阳说道,显然和梁朝喝酒有些拘谨,并没有进行。
“改日吧!
还是各自归家,睡个好觉才是”
王清晨说道,他们要是再喝一场传到梁朝耳中,他又作何想。
“罢了,走了,溪言,子明保重。”
孔卓说罢,率先登轿离去。
景阳又站了片刻,用力拍了拍王清晨的臂膀,也转身离开。
王清晨独自立于夜风中,望着好友的轿辇融入沉沉夜色,良久,才轻轻吐出一口气,登轿回府。
轿子轻微摇晃,他的思绪却异常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