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阻碍。
看到自家外公时刻护在梁朝左右,王清晨能够肯定他们之间肯定做了交换。
至于是何种交换,王清晨现在还想不到,但是迟早会露出马脚。
但是已经没有意义了。
王清晨随众臣叩拜新君,山呼万岁之声在殿中回荡,却掩不住那份暗流涌动的紧绷。
新帝梁朝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悲恸与沉稳,安抚群臣,重申先皇遗志,一切依礼制进行,看似波澜不惊。
然而,退朝之后,真正的暗潮才开始涌动。
王清晨正欲随工部同僚离去,一名身着东宫内侍服饰的宦官悄无声息地靠近,低声道:“王侍郎,陛下口谕,请您暂留片刻,于偏殿觐见。”
王清晨心中一凛,面上却不露分毫,点头应下。
他注意到不远处,亦有数位官员被类似的内侍引走,其中既有杜秀臣、源徒这样的核心重臣,也有几位关键部位的尚书,甚至还有两位宗室亲王。
这短暂的滞留,已然透出新朝权力格局的初步筛选。
在偏殿等候不久,王清晨便被引入一间布置更为雅致却也更为私密的暖阁。
梁朝已褪去最外层的孝服,只着素色常服,坐在窗边的榻上,眼底带着血丝与难以掩饰的疲惫,但目光却锐利如刀。
杜秀臣、源徒已在场,此外还有一位是宗正寺寺卿梁堂。
“臣,王清晨,叩见陛下。”
王清晨依礼参拜。
“溪言不必多礼,此刻并非正式朝会。”
梁朝的声音略显沙哑,抬手虚扶。
“赐座。”
内侍搬来绣墩,王清晨谢恩后谨慎坐下。
梁朝的目光扫过在场几人,沉声道:“留诸位爱卿于此,实因国丧期间,百事待举,朕心哀痛,然社稷为重,有几件紧要事需即刻议定,方能安稳人心,稳固国本。”
梁朝继续说道:“陛下陡然崩殂。
如今要之事,乃是先皇大殓、山陵寝制及新皇登基大典,此为国体,须即刻着礼部、太常寺、鸿胪寺及钦天监严谨操办,并明天下。”
“此事由杜相总揽,王相(王冕)协同,务必周全。”
“是,微臣领命”
杜秀臣和王冕出列行礼。
“其二,京畿防务乃重中之重。
先皇驾崩,恐有宵小之辈心生妄念,魏国公,京畿安危就交由你手。”
源徒接口,声音沉稳有力。
“臣已遵陛下旨意,调遣忠诚可靠之兵马,加强四门及皇城守卫,并派斥候监察京畿周边动静,目前一切平稳。
然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法,臣请旨扩大巡防范围,并授予各城门守将临机决断之权,以防不测。”
梁朝沉吟片刻:“可。
然需明确,无兵部与朕之手令,任何兵马不得擅自调动。
魏国公,此事你与兵部仔细斟酌个章程上来。”
“臣遵旨。”
随后,几人又就国丧期间官员值守、驿传畅通、边关预警等事快交换了意见。
梁朝处理得飞快,条理清晰,显然早已深思熟虑。
王清晨静静听着,心中渐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