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
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轰隆炸响,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助威。
“混账!
“王清晨一掌拍在案几上,案上的茶盏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泼洒出来,在公文上洇出深色的污渍。
“黄河水患关乎京师安危,他们竟敢如此玩忽职守!”
他猛地站起身,袍袖带起一阵风,将烛火吹得剧烈摇晃。
王清晨极少动怒,可此刻,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段柳垂手侍立,不敢接话。
他比谁都清楚黄河水患的可怕。
与长江水患不同,史册上关于黄河水患的记载不仅密密麻麻,而且每一笔都浸透着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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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奔腾的浊流一旦失控,所过之处便是千里泽国,其生频率和破坏程度,都远长江。
这也是工部历年防患的重心所在,更是眼下继江南梅雨季之后工部的头等大事。
而且他们早在五月初便做了准备,但是下边官员却真的敢阳奉阴违。
而王清晨自入职工部以来,便对黄河水患多有关注,尤其是上次梁朝特意点出几处急需修复的堤坝。
他便立刻安排水部紧急筹备修复。
虽然此时并非大修大补的最佳时节,但简单加固、临时应急总还是能做到的。
可谁能想到,那些地方官员竟敢如此胆大包天,连防洪的救命钱都敢伸手。
“大人”
段柳斟酌着词句,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忧虑。
“眼下正值汛期,水位一日高过一日。
若是不及时处置,一旦决堤”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那后果,两人都心知肚明。
“我知道!”
王清晨烦躁地打断他,在堂内来回踱步。
官靴踩在地上,出沉重的声响,与窗外的雨声交织在一起。
他猛地停下脚步,目光落在案头那卷标注着“郑县段”
的文书上,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你且先回去休息,换身干净衣裳,喝碗热汤暖暖身子。”
王清晨的声音恢复了几分镇定,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这就进宫,请命拿下这些蛀虫!”
说着,他便一把抓起段柳呈递的公文和证词,连披风都顾不上披,撩起衣袍便大步向外走去。
雨丝斜斜地打在他的脸上,可他浑然不觉,脚步急切地消失在回廊尽头。
段柳望着那道决绝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窗外的雨声不知何时变得急促起来,密集的雨点击打在屋檐上,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如同催征的战鼓,在空旷的庭院里回荡。
雨势渐增,对农人这可能是个好消息。
但是对于工部,对于朝堂而言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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