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可能南下的北戎骑兵。
尤其是那场白灾,差点让他在蓟县的努力毁于一旦,如果不是他提前做了诸多准备工作,想必在磨勘时,一个下下的评定是跑不了的。
这几年,他想尽办法,合并村镇,集中资源;开展教育,提升百姓素养;整备农田,恢复生产;修缮水利,保障灌溉;改善民生,提高百姓生活水平;约束军户,维护地方秩序;开放市场,促进经济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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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努力下,那个曾经破败不堪的蓟县逐渐恢复了生机,眼看着就要迎来丰收的喜悦,却没想到一切都化为泡影,又回到了礼部,这让他实在有些郁闷。
“这样也好,咱们兄弟在京师也能时常饮酒了。”
王清晨不知如何开导好友,索性打起了哈哈。
随后,他转移了话题:“只是北境现在是何状况?”
这也是他一直比较关心的事情,毕竟蓟县离幽州不远,而幽州又是北境的核心。
“不好,不过你外公倒是厉害得很。”
孔卓由衷地赞叹道。
他刚上任时,只是往幽州写了一封请求约束军卒的信函,没想到很快便有监军前来蓟县坐镇。
虽然没有造成大规模的杀戮,但也杀鸡儆猴,让那些不安分的军卒收敛了许多。
自此以后,蓟县的屯兵之事他便再也没有操过心。
“怎么个不好?”
王清晨追问道,他没有亲眼见过北境的情况,希望从孔卓那里得到答案。
“先是没有人口。”
孔卓想起北境十室九空的场景,心中满是酸涩。
“北境之民被掳掠为奴者不知凡几,所以我才不得不聚集人口,合并村镇”
人是群居动物,只有靠在一起才有安全感。
南方随随便便一个州县都有十数万人口,可整个蓟县,包括屯兵在内,恐怕也不足五万。
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数字,没有足够的人口便没有足够的生产,没有产出便供养不了人口,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此外,北境骑兵总是滋扰,破坏田亩水利,实在可恨。”
孔卓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怒火,那些被破坏的都是他好不容易才让百姓恢复生产的成果。
“他们少则骑,多则数十骑,来去如风,很难防备。”
孔卓在蓟县时算是饱受其苦,后来索性合并村镇,训练民卒,情况才稍稍得到缓解。
没有安稳的环境,百姓就很难进行耕作,而且相对于游牧民族而言,破坏农耕民族的成果实在太容易了,这也是北境面临的困境。
“不是说北戎正处于内讧混乱期吗?”
王清晨疑惑地问道。
“正因如此,诸多小部族为了躲避纷争纷纷冒险越线滋扰边境。
大股的敌人,边军还能应对,可这种小股骑兵,实属癣疥之疾,防不胜防。”
孔卓显然在这上面吃了不少苦头。
王清晨若有所思,这种麻雀战确实让人头疼,防不胜防。
随后,他又询问了诸多关于北境的情况,包括房价物价、民力、军力、军防、武备等,只要不牵扯机密的事情,他都充满了好奇。
而孔卓也知无不言,耐心地为他解答。
“对了,你可知我外公现在何处?”
王清晨随即便又问起一桩事情。
“不知,北境地域广袤,白将军又多在前线,况白将军又属军将,事涉机密……”
孔卓的话让王清晨明白了,打听外公的行踪容易犯忌讳,便不再多问。
对于孔卓的近况,王清晨再三关心。
两人数年不见,此时打开了话匣子,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即便车外漫天冰雪,寒风呼啸,却也难以抵挡两人交谈的热情。
“今年的雪还是别下太大为好。”
看着街道上脚步匆匆、在风雪中艰难行走的行人,孔卓感慨地说道。
今冬的第一场雪确实下得漂亮,此时屋檐上已经落了薄薄一层。
可这也让他们回想起景佑二十一年的白灾,那段经历勾起了两人许多不好的回忆。
“瑞雪兆丰年,会是个好兆头的。”
王清晨安慰道。
在这个时代,脆弱的生产力根本无法承受天灾的打击,一场天灾足以让无数百姓陷入绝境。
“今年的雪确实有些早了,你怕是赶不上回家过年了,不过却是能喝几场好酒了。”
王清晨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正有此意。”
孔卓笑着回应,几年的边塞生活,他都快忘记京师的繁华了,如今回到京师,正好可以与好友们好好相聚一番。
两人到侯府的时候,景阳已经骑马先至,此时正站在府门前张望。
看到孔卓,景阳立刻迎了上去,给了久日未见的好兄弟一个大大的熊抱,热情的举动倒是让孔卓一下难以适应。
不过,景阳转而看向王清晨的目光就比较有意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