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为其难可以给你摸一下,只有一下,绝不能多摸。”
步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裴行之,小声问:“可以吗?”
裴行之微微点了个头。
步梨迅速伸手摸了一下,毛茸茸的、软软的。
然后,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脸上的笑忽然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喃喃:“我是不是以下犯上了?”
药玄随意道:“没事,给钱就行。”
步梨一怔,好熟悉的一句话。
她看着药玄,“您是?”
听到敬称,药玄挑眉:“药灵峰长老药玄。”
“那不就是裴行之师兄!”步梨看向身边的人,脸色纠结,“你怎么不阻止我?”
裴行之神情十分淡定,“没事的。”
一旁的云既白诡异地看了裴行之一眼,他收到了一条传音:你那里还有拟息丹吗?
现在他是真信了,这确实是闻梨没跑了,也只有闻梨能勾起裴行之的嫉妒与吃醋。
步梨转头看向另一人,试探询问:“你是?”
这人怎么这么黑呢?
“云既白,你从前喊我云师兄。”
步梨表情一顿,想起了孟昭的话,问:“对不起和我不是故意的,是你的剑?”
云既白一愣,说道:“这是你当时取的。”
步梨怅然点头,“哦。”
看来是真的很熟,就是感觉有些不开心,她怎么忘了这么多呢?
裴行之注意到她低落的情绪,对药玄和云既白说:“我们先回去了。”
药玄摆手道:“回吧。”
裴行之牵着步梨往落雪之巅走。
将要离开药灵峰时,步梨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了一眼,疑惑道:“我怎么感觉有人在看我?”
“应该是路过的弟子。”裴行之如此说。
步梨侧目看了一眼远处的主峰,思索着:“我应该去……”
裴行之出声打断她:“我觉得在你想起来之前,什么都不要想。”
步梨沉默了一下,“好吧。”
而房间里的药玄,问:“她还在账房?”
云既白点头:“昨天来了就没走。”
药玄摇了摇头,神情黯然了些许。
此时的账房门口,穿着一身浅紫色衣裙的全栖迟收回目光,转身回到了桌前。
她望着桌面上的一堆账本,面上没有什么情绪。
只是很久后,房间里响起了一声很轻的叹气。
这六十年,有时她会来帮药玄整理账本,每次来到这个房间,她总能想起和闻梨一起算账的时光。
虽然处理这些账本很烦躁,但那时有她的帮忙,便觉得也没有那么无趣。
可是那日的场景实在是……
她竟不知该如何面对闻梨。
她心里清楚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