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故事,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呢!”
白未晞整理东西的手顿了顿,侧过头,看着少年那无比认真、带着憧憬的脸庞。她沉默了一下,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嗯。你的血,还有角,磨成粉,很值钱。”
鹿渊脸上的憧憬瞬间凝固,变成了惊恐,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脖子,又摸了摸头顶,结结巴巴地说:“啊?卖…卖我的血和角?那…那不行!会…会死的!疼!”
鹿渊惊魂未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才慢慢放下手,小声嘟囔:“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肉也可以。”
“咳……咳咳!”刚刚把桂花糕塞进嘴里的鹿渊被噎的直咳嗽……
幽怨的瞪了白未晞一眼后,缓过劲的鹿渊将没吃完的桂花糕用荷叶重新包好,又摆弄了一下那只草编蝈蝈。他凑到窗边,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和远处看不见尽头的屋舍,染上一丝迷茫。
“未晞姐姐,”他转过头,语气变得有些担忧,“金陵城真的好大好大,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要去哪里找阿姐呢?”
白未晞走到窗边,目光投向城南的方向,那里是秦淮河畔的所在,宋婆婆提及的地方。她的声音依旧平稳无波:“去秦淮河畔。”
“秦淮河畔?”鹿渊重复了一遍,眼睛一亮,“是去找宋婆婆的儿子,那个叫…叫宋瑞的牙人吗?”他努力回忆着宋婆婆的话,“他能帮我们找到阿姐?”
“是要找牙人,不一定是他。”白未晞收回目光,看向鹿渊,“我们需要一个落脚处。打听消息,需要时间。”她顿了顿,视线扫过鹿渊尚且无法完全控制形态的身体,补充道,“你这样子,在外不便。”
鹿渊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是啊,他无法长时间维持人形,在外人多眼杂,一旦突然变回鹿形态,必然引起轩然大波,别说找阿姐,自身都难保。找一个固定的、私密的住所,确实是眼下最要紧的事情。
“哦!对哦!”他点点头,“得先有个能放心变来变去的窝才行……”
鹿渊的话声未落便又恢复成了鹿形态,时辰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