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还有我的!” 林青竹从怀里掏出块叠得整齐的粗布,展开来是一对枕顶。青布底上绣着 “鱼戏莲”:莲花绽在布角,荷叶卷着边,两条小鱼翘着尾巴,鱼眼用黑丝线点得圆溜溜的,像要从布上跳下来。“我攒了两个月的碎布拼的底,用的丝线是我娘之前留下的,绣了大半个月才成。”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针脚有点歪,你别嫌弃。”
“嫌弃啥!” 月娘接过枕顶,指尖摸着凸起的绣线,眼眶有些发热。“这鱼绣得活灵活现的,比我绣的好看多了。往后枕着这枕顶睡觉,梦都是甜的。” 她说着,把枕顶放进旁边的嫁妆筐,怕被油灯的火星燎到。
“我们快看看未晞姐准备了什么好东西!”杜云雀看向一旁的红绸包,好奇道。
白未晞打开红绸包。拿出一对纯银镯,素净的镯身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没有花纹,却沉甸甸的压手。“戴上试试。” 白未晞拿起银镯,轻轻往月娘手腕上套。
“我的娘哎!这是真银的!” 张秀凑过来摸了摸,眼睛都直了,“这样的镯子一对至少要两贯钱!够买三石粟米嘞!” 云雀瞪圆了眼:“两贯?我家这么多年才攒了一贯钱!”
“啪!”林青竹在她背上拍了一把,“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呢!”
“就咱们村,都没有在外的营生,谁不知道谁家啊!”杜云雀笑嘻嘻道。
白未晞继续掏出一块胭脂,用红纸包着,透着淡淡的红蓝花香。她倒了点温水在瓷碟里,蘸着胭脂往月娘脸颊上抹,动作很轻。
“这胭脂香得很!” 林青竹凑过来闻,“比之前鹿鸣带回来的香粉好闻得多!”
“这一看就是镇上脂粉铺的上等货,上色正,还不脱妆。”张秀也用指尖沾了点,抹在手上,红得鲜亮:“我当年成亲的时候也买过,比这个淡多了,味道也不好闻。”
柳月娘望着镜里的自己,脸颊泛着胭脂的粉,腕上银镯闪着光,耳坠晃着亮,忽然觉得像活在画里。她只觉得喉咙堵得发慌,只能用力点头:“谢谢,谢谢你们……”
“谢什么!” 白未晞帮她理了理嫁衣的下摆,“我们只想要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