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您的条件……未免太过严苛!这绝非求和,而是羞辱!我俄罗斯帝国虽暂受挫折,然国力犹存!若陛下执意如此,恐……恐重启战端!”
“战端?”朕冷笑一声,指向城外那些尚未拖走的俄军火炮残骸,“尔等若想再战,朕随时奉陪!只是不知,沙皇陛下还有多少哥萨克骑兵和邪术教士,够朕这般消耗?”
戈洛文语塞,脸色青白交错。他深知国内政局并不稳定,沙皇急需稳定东方战线以应对西方威胁,否则绝不会主动求和。
“陛下,”他放缓了语气,试图挽回,“可否……”
“条件在此,一字不改。”朕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贵使可以在此考虑几日。雅克萨风光虽比不得莫斯科,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只是,朕的耐心有限。”
说完,朕不再看他,转身走下城头。
接下来的几日,戈洛文多方活动,试图求见朕游说,皆被朕拒之门外。他只被允许在限定区域内活动,所见所闻,皆是厉兵秣马、士气高昂的大夏军队,以及那些让他心惊肉跳的新式军械。
朕则一边整军备战,一边接收着来自各方的消息。
唐若雪来信,朝廷已初步稳定,刘墉案牵连者皆已下狱,南方漕运案也在有序清算。厉欣怡则汇报,国内银根虽紧,但通过发行“战争债券”及与江南巨贾谈判,首批五百万两军费已然凑齐,正源源不断送往前线。陈芝儿更是送来好消息,对俄军火枪的仿制已有突破性进展,命名为“迅雷铳”,射程与精度皆有提升,正在加紧量产。
形势一片大好,朕更有底气与俄罗斯周旋。
第五日,戈洛文终于沉不住气,再次请求觐见。
“陛下,”他面色憔悴,眼中布满血丝,显然这几日备受煎熬,“您的条件……我国原则上可以接受。但赔偿金额可否减少?五百万两如何?且邪术之事……实乃个别狂徒所为,并非我国策,能否……”
“看来大使还未考虑清楚。”朕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口气,“送客。”
“陛下且慢!”戈洛文急了,咬牙道,“一千万两就一千万两!但五年之期太长,能否宽限至十年?还有那哥萨克军团……解散恐引发内乱,能否改为约束,绝不南侵?”
朕放下茶盏,目光如电:“三年内付清。哥萨克必须解散。这是朕最后的底线。”
戈洛文脸色惨白,沉默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最终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道:“……外臣……需要请示沙皇陛下。”
“可以。”朕淡淡道,“朕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若无回音,朕便当沙皇陛下选择了战争。”
朕知道,沙皇一定会答应。西方的压力由不得他两线作战。
戈洛文带着屈辱和沉重的条件,离开了雅克萨。
朕站在城头,望着使团队伍消失在雪原尽头,心中并无多少喜悦。条约只是一纸空文,真正的和平,需要刀剑来捍卫。
“传令下去,”朕对兵部尚书道,“加固雅克萨及所有边境城防,增派驻军。移民实边,开垦屯田。水师组建提上日程,朕要这黑龙江上,日后游弋的是大夏的战舰!”
“是!”
“另外,将谈判条款及俄使态度,密送京城,告知厉欣怡与唐若雪。令她们加紧监控国内与俄罗斯有牵连的所有势力,尤其是……可能存在的‘白莲教圣徒’。”
朕的目光再次变得冰冷。
外患暂平,内忧未靖。
这场暗中的较量,从未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