驹拖拽着,心知他既然追来,必不会放过她,干脆不挣扎了,咬牙切齿地回观里接了定儿,随他下了山。
路边上,怀禄和小杨正陪着崔老汉说话,三个人言谈甚欢的样子。见怀远驹和乐以珍两个铁青着脸下山来了,崔老汉起身摆好脚凳。怀远驹拉着乐以珍走到马车边上,也不等她踩凳爬上车,托着她的腰往上一举,一下子就把她丢到车上去了。
他吩咐怀禄和小杨牵好他的马,也跟着钻进马车里,弄得定儿站在车旁边,不知是如何是好。
“快上车吧,你带着五小姐呢,不能坐外面。”小杨重见了定儿,心里高兴,说话声音柔得快滴出水来了。
定儿无奈,只好爬上车去,钻进车厢,面对着两张寒冰脸,尴尬地坐到了乐以珍的身边。
估计是怀远驹上山寻人这当口,怀禄已经跟崔老汉谈妥了。反正车里的人刚刚坐稳,没用任何人吩咐,马车掉转方向,往凤州而去。
天近晌午,怀禄在车外询问要不要找个地方吃饭,怀远驹冷冷地丢出一句话:“看见卖糕点的,买一些带上。”
也不知道怀禄许了崔老汉多少车钱,总之这老头赶着马车奔得飞快,从上午一直跑到天黑,片刻未歇息,终于凤州关城之前,赶了回去。
这一路怀远驹都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跟乐以珍说。乐以珍也一副气哼哼地样子。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定儿觉得这一天地车**是无比的漫长难熬,在家门口下了马车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
还没等她这口气吐完,就见怀远驹拎着乐以珍跳下车去,踹开院门,直奔上房而去。定儿一见这架势,怕是自己的主子不会有好果子吃。便冲上去扯住怀远驹的袍子,“扑通”跪下去:“老爷。是我出的主意,不怪姨娘,千万不要责罚姨娘…”
怀远驹腾不出手来,本来想抬脚踢开她,可一见她手里抱着梦儿,抬起地脚又落下了,大声吼道:“怀禄!小杨!把这丫头给我弄走!”
怀禄赶紧上前拉定儿。小声说道:“你这丫头可是傻了?人家两口子的事,你掺和什么劲儿?”
定儿一心只认为乐以珍要挨打了,流着眼泪哀求怀禄:“禄叔!姨娘平时待你不薄呀,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快劝劝老爷!”
怀禄扶起她来:“你带好五小姐才是本分,谁挨打还不一定呢,放心地去歇着吧!”
定儿听他这样说,将信将疑地看着怀远驹将乐以珍丢进上房,然后“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乐以珍被怀远驹拖得跌跌撞撞。进了内室,一下子就被丢到了床上。她下意识地拿胳膊肘儿抵住床壁,感觉一阵麻痛像电流一样,从肘部直传入她地脑中,难受得她呲起牙来,好一会儿才缓了。
她恨恨地盯着怀远驹。冷冷地说道:“要打要骂请快些,我困乏得很,要早些歇息。”
怀远驹一听这话,随手抄起一只美人觚往床上砸去,吓得乐以珍一闭眼睛,却听到床柱上一声脆响,那瓷觚居然偏了方向,没有砸中她。可是怀远驹隐忍了两天的怒气,就在这一刻爆发了!他冲**去,跪在那里抓着乐以珍地双肩。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着她。咬着牙说道:“你还想歇息?你不是会逃吗?连夜逃啊!睡什么觉?”
乐以珍的肩膀被他掐得生疼,心里恼火。抬脚就往他的肚子上踹去:“你放开手我就逃!你当我不敢逃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像个男人?我为什么要跟你来凤州?我后悔了!我不跟你过了!你放开我!”
“我不像男人?你跑出去跟一个陌生男人喝茶?又像不像一个女人?你还知不知道廉耻?有没有一点儿妇德?”怀远驹彻底气疯了,抬手就要往乐以珍的脸上扇,却被乐以珍得了空当儿,一脚踹到他胸前,将他踢得向后一仰,差点儿掉下床去。
乐以珍得了手,趁怀远驹未稳住身子,呼地扑过去,在他地身上又捶又打:“你这个混蛋!你这个专门欺负女人地种马!我跟老朋友喝个茶就不守妇道!你家里外头左一个右一个女人怎么说?有本事你就一拳砸死我,我不要跟一个没心没肺的种马过日子!”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