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在这一刻轰然汇聚,炸得他头晕目眩,脊背发凉。
巨大的荒谬感和骇然如同冰水浇头,让他浑身发冷,却又有一股莫名的、压抑不住的激动从心底最深处翻涌上来。
原来…真相早已在他身边藏了这么多年!
但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却又指向了这个唯一、也最不可思议的答案。
难怪……
难怪四哥会在最后关头,选择将自己唯一的女儿,托付给小师弟。
这份渊源,这份信任,早已超越了寻常的江湖情谊。
想通了这一点,张怀义看着张云渊的眼神,彻底变了。
那不再是师兄对师弟的关爱与审视,而是带着一种平辈论交的郑重,甚至还有一丝发自内心的敬佩。
“小师弟,你……”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为一声苦笑。
“罢了,你这小子,从小就不是个能用常理揣度的怪物。”
就在这时,张云渊放下了茶杯。
他看着张怀义,那双总是平静的眸子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沉痛。
“二师兄。”
他的声音很轻。
“我这次来,还要告诉你一个消息。师父他老人家……仙逝了。”
轰!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如同一道九天玄雷,狠狠劈在了张怀义的心上。
他脸上的所有表情瞬间凝固,那双刚刚还闪烁着精光的眸子,在短短一瞬间,彻底黯淡了下去,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他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都像是矮了一截。
静。
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院外的风,呜咽着吹过。
张怀义没有哭,也没有喊。
他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从马扎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满是补丁的粗布衣衫。
然后,他走到院子中央,朝着东北方,龙虎山的方向,重重地,跪了下去。
咚!
咚!
咚!
三个响头,磕得又沉又重,额头与坚硬的地面碰撞,发出的闷响声,让一旁的张云渊都感到一阵心悸。
他什么也没说,但那挺得笔直的脊梁,那微微颤抖的肩膀,那无声滑落,浸入尘土的两行清泪,却比任何撕心裂肺的哭喊,都更能宣泄出他心中那份足以将人淹没的悲痛、愧疚,与无尽的思念。
他这一跪,便是半个时辰。
直到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也消失在地平线下,他才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脸上的悲痛已经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的疲惫。
“进来坐吧。”
他沙哑着声音说了一句,转身走进了那间简陋的茅屋。
屋内的陈设更是简单,一张木板床,一张缺了角的桌子,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