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在那里,景渊,穿著与这阴暗环境格格不入的简洁现代服饰,负手站在房间中央。
然而,他身上散发出的无形气息,却让格林德沃瞬间绷紧了神经那是一种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了过来的感觉,又仿佛眼前之人本身就是吞噬方物的深渊。
景渊静静地观察著。
这位曾经与邓布利多比肩、掀起席捲欧洲魔法界风暴的第一代黑魔王,虽然魔力被层层封印压制,但体內蕴藏的力量本源依旧磅礴浩瀚,绝不逊色於远在霍格沃茨的老对手。
真正囚禁他的,並非这座冰冷的石头城堡,也非那些复杂的封印,而是他內心深处那份—自我放逐的伽锁。
一个自囚的王者。
伏地魔或许在纯粹的破坏魔力和黑魔法造诣上不输于格林德沃,但若论领袖魅力、政治纲领的吸引力、战略布局的宏大与精妙.两者判若云泥。
格林德沃追求的是“更伟大的利益”,是巫师统治麻瓜的“新秩序”,是打破《国际保密法》
的檯。
而伏地魔不过是一个沉迷於恐怖统治、纯血至上和个人永生的疯子。
在景渊眼中,整个巫师界,能让他在“人”的层面称一句“不差”的不多,格林德沃算是其中之一,排名更在邓布利多之前。
让这样一位人物在自我放逐中腐朽老死太过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