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脸上立刻露出一抹笑容,“我就说嘛,总觉得二师兄哪里说的不对,但又不知从何反驳。”
中年男子无奈,“我说的也不错啊,你只是运气好,碰到这么一个人而已。”
“大部分这种人,心里是不会有善意的,自私自利,竭尽所能掠夺一切,才是正常。
“你看重的这位李教諭,反而不正常。”
商黎撇撇嘴,“你懂个啥我这叫以真心换真心。”
中年男子不稀得跟他斗嘴,看向老者,
“老师,这么一棵好苗子,要不要压一压,修剪修剪枝叶否则,我怕最后他会升起了不得的野心。”
“为什么要压”老者反问,“旧神还没死绝,我们人族挺直腰杆也才十几年。”
“我巴不得他有朝一日,气吞天下,霸者无双,这样天下又能再多一根顶樑柱了。”
中年男子还想说什么,“可始皇帝—”
老者带著些许教导的语气点了点他,“老二啊,你就该跟你三师弟好好中和一下。”
“他太理想太飘太感情用事,你太务实太稳太以大局为重。”
商黎这时插嘴道,“老师,既然你觉得李砚知还不错,那他的这部功法是不是可以—.”
老者摇头。
商黎的脸色瞬间一变,语调都拔高了不少,满是不解地问道,
“这是为何他的功法连小孩子都能练,之后再逐步完善,肯定要比现有的三大初境极限更好!”
老者终於將注意力从棋盘上移开,拍了拍商黎的肩膀,
“我相信他的功法以后会很不错,但始皇帝恐怕撑不到他功成的那一天了。”
轰!
商黎感觉自己仿佛被一道惊天霹雳砸中,整个脑子都在喻喻作响。
“这,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老者的眉眼中也流露出一抹沉重,
“始皇帝以人族气运为剑,彻底斩断旧神余暉。”
“之后又以第一位皇帝的命格,凝聚传族玉璽,镇压旧神復甦。”
“可以说天下能像今天这般安稳,全都是始皇帝用命在硬扛。”
“可他,终究只是肉体凡胎,最多也就只能坚持这两年了商黎面色惨白,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向二师兄,希望从二师兄那里听到反驳之声。
可二师兄同样胃然长嘆,默不作声。
剎时间,天崩地裂。
商黎一屁股瘫坐在地。
老者继续说道,“现在只等奉太一走出二境之路,始皇帝就要做最后一搏了。”
“若实在不行,他会燃烧大夏气运,再斩旧神命脉,为人间再拖延十年。”
商黎身子都在发抖,“可若是这样的话,大夏岂不是要二世而亡!”
“所以,始皇帝用命格凝聚的,是——传族玉璽。”老者缓缓起身,看向商黎,
“现在,你还觉得始皇帝,在行残酷暴戾的法家之事吗”
“亦或者,法家就当真如你所想的那般,视苍生为草芥”
商黎面色惨白如纸,整个人都已经失了魂。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老者的胳膊,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老师,您不是还有布局吗您当初说过,要为天下敕封百家姓—”
老者摇摇,“要么始皇帝春秋鼎盛,我可以不用担心旧神復甦;要么始皇帝驾崩,人间再无出路,这就是最后一线生机。”
“否则,不可妄动。稍有不慎,便是倾族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