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武厉。
武厉眼中凶光闪烁,恨不得將李砚知碎尸万段,他狠狠咬著牙,抽出腰间匕首,直接扎向自己的手,
“噗嗤。”
“噗嗤。”
……
鲜血飞溅滚落。
“六个血洞。”武厉面目狰狞,额头上全是疼痛冒出的汗珠。
“继续。”
“孟战,左臂被削一半肉。”
武厉撕下一块布,塞进嘴里,然后抓刀从自己左臂上割下一大块血肉,扔到地上。
“继续。”
“小腿骨折。”
武厉抓起长矛就要抡在自己腿上,但被后面的捕猎队员死死拦住,“武厉哥,这次我来。”
“咔嚓。”
“啊……”惨叫声划破夜空。
“继续。”李砚知的声音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平静的就像是广袤无边的琅湖。
孟武的声音都在发抖,可是他不敢违逆李砚知的话,只能继续检查下一个村民的伤势,
“肋,肋骨……断……两根。”
……
半个时辰过去,
武家村捕猎队十五个人身上尽皆掛彩,鲜血淋漓。
所有人都面色惨白地看向那个平静站著的李砚知,他们的眼中,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凶残桀驁。
如今早已被恐惧占据。
“都检查完了吗”李砚知最后看向孟武確认道。
孟武紧张地咽了咽喉咙,“嗯,嗯,都完了。”
孟家村捕猎队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看向李砚知的眼神里,除了感激之外,只剩敬畏。
不只因为实力,更是因为那强势凌厉的作风。
李砚知收起紫霄剑莲,走到武厉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夸奖道,“是条汉子。”
武厉面色难看,一言不发,只想赶紧离开。
“你叫武厉是吧”李砚知询问道,“今天如果我要杀你们,你们全都得死,这一点你认吗”
武厉不甘地点头。
李砚知换上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说道,
“战爭是你们承受不起的。”
“无论输贏,受苦的永远都是包括你们在內的普通百姓,而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却不过是换张桌子吃饭而已。”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武厉不再说话。
种子已经种下,李砚知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了武厉的肩膀,“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武厉嘴角抽搐,嘴里一口槽不知该怎么吐。
安全
你就是最大的安全威胁!
最后,他在队员的搀扶下,朝琅湖方向离去。
直到这时,李砚知长舒一口气,揉了揉发僵的脸,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孟家村眾人,露出自认为和蔼的笑容,
“我们也走吧。”
“村里人怕是都快要急死了。”
一行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变得拘谨起来。
就和最开始孟横把孩子送过来的那个早晨一样,拘束的很。
但这两种拘束,还不太一样。
最后还是孟武拍了拍手,招呼大家赶紧抬著伤员回去。
孟烈猛地挣脱孟横的双手,踉踉蹌蹌跑到李砚知面前。
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注视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沙哑著嗓子恳求道,
“李教諭,请您收下我的孩子,让他做您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