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眾人都看向李砚知和孟烈,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不知道孟烈在濒死之际想到了什么
孟烈在亲眼目睹李砚知的实力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只有李砚知,才能在这个泥沼一样的山沟里,拉孩子一把。
他註定不会长久留在这里,县城困不住他,他的未来会是郡城,乃至郡城之外更广阔的天地。
只要孩子能跟著这位李教諭,未来肯定会比留在村子里强。
李砚知对孟烈这一跪有些始料未及,但他並没有点头,而是扶起了孟烈,
“先回去疗伤,现在不是谈这种事情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是应对武峰闯山。”
孟武也赶紧过来背起了孟烈。
一行人下山之后,沿著琅湖绕回村子。
中途,李砚知顺道又取了三袋子玄龟血。
夜色在赶路之际逐渐散去,直到东方微微渐白,孟家村捕猎队终於回到了村子。
远远就能看见,不少人守在村口,他们三三俩俩,或站著或坐著,但目光全都看向村外的那条路。
当看到捕猎队十几个人的身影后,村口这群人迅速站起身,脸上的担忧和焦急顷刻间消散,转而变成了兴奋和狂喜,
“他们回来了!”
“他们回来了!”
……
村长拉著孟昌民的手,熬了一夜,他的眼睛早已布满血丝,再加上年岁颇长,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但见到李砚知他们把人带回来,精神头立马就变好了不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当捕猎队他们走近后,村民们不禁惊呼出声。
“他们受伤了,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难道是在山里遇上异兽了吗”
大家赶紧迎了上去,当他们看到孟武背上的孟烈后,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会这样
那可是孟烈啊。
村子青壮一辈里,仅次於孟武的强者。
人群里的孟高更是一下子就红了眼,眼泪珠子不断往下掉,哭喊著跑上去,“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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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烈勉强睁开眼,虚弱地扯了扯嘴想要笑,但却更显疲倦,“娃啊,爹没事。”
焦急心慌了整宿的各家妻儿老小,也都赶紧接回了自家的老爷们儿。
看到他们身上的血渍和伤势,不禁心疼的掉眼泪。
捕猎队的男人们,宽慰著家人,说自己没事。
这时村长走了过来,“別在这儿堵著了,都回去处理伤势好好休息,別再落下病根。”
“小武,把小烈背我家去,给他上药,这段时间他先住我那儿,方便照顾。”
孟武点点头,抬腿便走,但被孟烈喊住。
只见孟烈朝李砚知看去,沙哑著说道,“多谢……李教諭。”
李砚知微笑著点点头,示意孟武赶紧把人带过去疗伤。
其他捕猎队的成员,也都带著家人一起过来,恭恭敬敬向李砚知表示感谢。
李砚知一一点头回礼,並让他们赶紧回去休息。
村口聚集的人群渐渐散去,村长走到李砚知跟前,握住他的手,感慨万千,“李先生,真是多谢你了。”
“看他们的伤势,今晚若不是你,恐怕他们真就回不来了。”
“村长客气了。”李砚知回道,“是他们吉人自有天相。”
村长对此却是心知肚明,单看捕猎队那些人的表现,就知道李砚知昨晚做了什么,
“李先生奔走一夜,应该也累了,小老儿先不打扰先生休息。”
他提出告辞,要先去给孟烈疗伤,那小子的伤势虽然经过了简单处理,但根本就不够。
不处理好,怕是以后要落下残疾。
村里已经有一个孟昌民了,他不想再出现第二个。
孟家村捕猎队的一行人各自回到家,在家人的帮助下处理伤势。
等到伤势处理完毕,家里人才担心地询问,在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村里的狩猎队不是没遇到过危险,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
只是昨晚发生的事实在过於耻辱,捕猎队员们回答的支支吾吾,磕磕绊绊。
但孟武对村长,却是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
他在回来的路上,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全貌,在村长问起之后,便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
劳累了一个晚上的村长,此时精神不佳,可听完孟武的描述后,直接火冒三丈,恨不得现在就去找武家村拼命。
这群卑劣的畜生,竟敢如此羞辱孟家村。
“这笔帐,我会好好跟武家村算的。”
“小武啊,辛苦你了,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