逕自转去山庄温室,阿紫伺候沐浴更衣后,倒头便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几时,虚言感觉有人把他推醒,睁眼看到阿紫那精致的小脸,心想这姑娘真是...,
只能养肥再杀了,只见阿紫小声道:“主人,有人来找你了。”
虚言坐起来,阿紫连忙递上来热毛幣,说道,“是个中年人五十岁上下,神色不太好,说有要紧事见你。也没说自己叫什么,就是很著急的样子。”
虚言用热毛巾敷著脸,睡意也减轻了几分,“叫他来吧。”
“是。”
阿紫离开后不久,领著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走了进来。
虚言凝神望去,不由得心头一震。
这蓬头垢面、步履蟎珊之人,竟是昔日威风漂漂的种师道。
怎得如此狼狐不堪,如果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来。
“种將军何以至此”虚言连忙起身相迎。
种师道跟跪两步,逕自寻了张太师椅坐下。
虚言急唤阿紫取水,种师道接过水囊仰头痛饮,喘息稍定后方道:“杀害王庆的凶手非是公子...老夫惭愧,错怪公子,凶手是...是...“
话音未落,突然“哇”地喷出一口黑血,
虚言这才发现种师道左臂呈现黑紫色,右臂呈现蜡黄色,双目浑浊无神,嘴唇青紫乾裂,整个人萎靡不振,显是身中剧毒。
虚言取出神农帮百解丹先让他服下,这种药虽然不一定能对症,但是可以延缓毒素扩散,又立即用內力为他疗伤。
“公子不可,我身上又有毒。”
虚言不答,掌力轻吐,將真气缓缓渡入。
果然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运功的时候,丹田气息滯涩,只得徐徐渡入真气。
他原以为稍作调息便可恢復如常,岂料內力运转之际,仍是头晕目眩,竟不敢全力施为。
约莫半灶香工夫,种师道面色稍雾,但双臂伤势依旧孩人。
待到种师道静坐调息片刻,便將江寧府之行尽数道来原来他前去与高公公、扬王商议剿灭弥勒教之事,不料那高公公竟坦然承认杀害王庆,还诬陷王庆与弥勒教串通,故意激种师道出手。
种师道一时激愤,打了高公公一掌,谁曾想,这一掌成了他意图造反的直接证据,更遭丁春秋与那铁头人联手夹击。
种师道堂堂朝廷重臣,竟被这般奸侯构陷与弥勒教暗通款曲成了反贼,只为遮掩他们剿匪无能的丑態。
赵宋朝廷腐朽至此,忠义之士报国无门,反倒性命堪忧。
虚言本来就要找扬王算帐,原来这狗贼躲到江寧去了。
阿紫忽然凑近细看,惊道:“种將军左臂中的可是星宿海丁老怪的毒”
见种师道额首,她立即从行囊取出一包药粉,和水调成膏状敷在伤处。
不多时,种师道左臂的毒慢慢开始消退,原本的疼痛酸麻也逐渐好转。
“十二个时辰后毒性自解。”阿紫得意道,
种师道抱拳道:“谢姑娘救命之恩。老夫出门仓促,未带银两在身上,今后必当重谢,姑娘年幼,怎会医此奇毒”
虚言介绍道,“她是丁春秋的徒弟,叫阿紫。”
种师道毕竟见多识广,对阿紫的身份也没有太过意外,说道,“没想到丁春秋的徒弟成了虚言公子身边的丫头,弃暗投明,甚好!”
阿紫嘴道:“可是主人还没夸我呢。”
虚言道,“你今天表现很好。”
“嘻嘻。”阿紫顿时乐开了。
阿紫受到虚言表演,更加积极热情,指著种师道右臂问道,“种將军,你右臂变成这样,是不是被一个铁头面具人给抓的”
种师道点头,“阿紫姑娘说的不错,就是那个铁面怪人。”
阿紫道,“这毒须得下毒之人亲口吸出才能解。”
种师道道,“此人像是丁春秋的手下,莫不是也是星宿派的人。”
阿紫点头道,“他叫庄聚贤,虽然听命於丁老怪,但他更怕我,我叫他来,他不敢不来。”
虚言道:“事不宜迟,阿紫你就辛苦一趟,去趟江寧,把那庄聚贤找来,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阿紫仰著脸道,“主人要怎么感谢我呢”
虚言用传音入密对她道,“下次犯错,不打屁股了。”
阿紫顿足道:“哼!这算什么奖赏!”
说罢,忽而双颊緋红,扭身奔出门去。
虚言心里好笑,这小妖女怕不是真想我让天天打她屁股吧
“阿紫,等等。”
虚言追出门拦住阿紫,“我和你一起去,顺便去江寧办件事。”
“办什么事”
“宰了扬王这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