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种师道神色淡然:“黄品善昏无能,贪財好色,天下欲杀此等狗官者不知凡几。王爷怎么就能无端给虚言头上扣帽子”
扬王指著种师道鼻子怒道:“你是不是有意祖护包庇虚言,你收了他多少好处你私放朝廷钦犯该当何罪”
种师道冷笑道:“是不是朝廷钦犯不是扬王说了算,更不是扬州府说了算。扬王口口声声说本將军私放朝廷钦犯,请问殿下,缉拿虚言的海捕文书在哪里”
扬王被了个哑口无言,本来缉拿虚言就是极其勉强的用金牌令箭强行拘捕,哪有什么缉拿公文可言
“他,他勾结弥勒教!本王有金牌令箭,无需海捕文书!”
扬王在房內来回步,额头冒火。
种师道蔑笑道:“扬王说虚言勾结弥勒教,证据在哪里怎能凭王爷金口一开一合,就给人定罪的道理!”
“高公公,你说!你来说说!虚言那廝该不该抓!”
扬王见说不过种师道,只好搬出来高公公做挡箭牌。
高公公一直垂眸喝著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掛起的表情。
听扬王点名自己,笑道,“二位神仙打架,祸及小民,老奴可担待不起啊。”
扬王急了,“我的高公公啊,您就別说风凉话了,黄知府被杀,圣上要求限期破案,若是时间到了缉拿不到凶手,你我都脱不了干係。”
高公公轻吹茶沫,慢条斯理道:“王爷容稟,此事何须非与虚言扯上干係说他勾结弥勒教,
实在牵强。老奴明白王爷想在圣前立功的心思,只是..”
他抿了口茶,意味深长道:“黄品善之死,隨便寻个江湖草莽顶罪,岂不省事”
见高公公也这般说,扬王只好放弃继续纠缠虚言的打算,默然不语,算是同意了。
这时种师道说道,“那王庆的事如何说”
说罢,扬王偷眼瞧了高公公一眼,而种师道则是死死盯著高公公。
高公公察觉到种师道充满敌意的目光,放下茶碗道,“种帅这般看鄙人,所为何事”
种师道冷哼道,“本將军刚才眼前一,看到高公公额头上写著四个血淋淋的大字!”
“哦”高公公笑问,“哪四个字还血淋淋的”
“杀人凶手!”
扬王闻言变色,手上茶碗险些坠地。
“哈哈哈!”
高公公忽然腹中大笑,“种帅说的没错,王庆是我杀的。”
“什么!!”
扬王大惊失色,虽然他早已猜到可能是高公公所为,但他却没想到高公公会这么直白的承认。
种师道也是一,惊疑问道,“你为何杀害王庆”
高公公撇撇嘴,轻蔑一笑,“没有理由,就是看他不顺眼而已。”
种师道拍桌暴怒,“阉狗猖狂!”
隨即一掌向高公公拍去!
形势陡变!
“啪!”
种师道掌风凌厉,一掌正中高公公胸口。
但见檀木椅“哎呀”一声滑出三尺,重重撞上朱漆殿柱。
高公公面色煞白,一口鲜血喷在蟒袍前襟上,金线刺绣登时染作暗红。
“种师道!你要反!”
扬王目瞪口呆。
高公公居然没有躲避,也没有还手,结结实实挨了一掌。
种师道清楚高公公乃圣上宠臣,又与高太后沾亲带故,这一掌並未用杀招,而是留了余地。
只是他內力雄浑,掌风过处,纵不取性命,也足以震断经脉,叫这阉人后半生臥床不起。
高公公呼吸吐纳,掏出手帕擦血,惨笑道:“种帅掌力果然不凡,鄙人差点被你打死...”
种师道也不知道这高公公肚子里卖的什么药,“你这般作態给谁看又为何不还手!
高公公干笑道,“鄙人就是想让你打,为何要还手”
种师道更加惊疑不定,“你到底想干什么”
高公公没有回话,自袖套中掏出一封密信,递给种师道,“种帅,你看看这个吧。”
种师道接过信笺,指节发白,手臂竟微微发颤。
待看完信中內容,他猛然拍案而起:“荒谬!王庆勾结弥勒教简直一派胡言!”
信纸在他掌中化作片片飞雪,纷纷扬扬洒落厅中。
高公公拢袖而坐,不紧不慢道:“种帅息怒。王庆私通弥勒教,人证物证俱全。您方才所见不过是誉抄本,老奴处尚有更多铁证。”
种师道,“处心积虑做这些,到底想怎么样”
高公公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欠什么东风”
高公公呵呵笑道,“欠种帅这一掌。”
种师道忽然意识到自己中了高公公的奸计。
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