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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排灵植在聚灵阵的滋养下,长势喜人,数名药农正在田间忙碌。
远处,林景华正在巡视著药田。
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
“主管!”
“是陈主管回来了!”
眼尖的药农发现陈业的身影,顿时惊喜地高喊出声。
一时间,忙碌的药园好似定格。
隨后,才爆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苍天有眼!”
“主管回来了!”
林景华浑身一震,猛地回头,当他看清那熟悉的身影时,这年过半百的男人,竟瞬间红了眼眶。
“陈主管,你终於回来了!这半年,外边人都说林景华颤抖著声音,话未说完便硬住了。
不怪他激动至此。
林景华能有今日地位,全赖陈业所赐。
更何况,他一家子人,早和陈业绑定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说我死在洞天了”
陈业笑著拍拍老部下的肩膀,目光扫过周围激动围拢的药农们。
他目光一动,人群里,起码少了七八个熟悉的面孔。
林景华压低声音道:“主管,魏家派人来过三次,说你勾结魔修罪证確凿,灵隱宗有令,让他们接管临松谷。张麻子他不信邪,只是出声质疑,结果当场就被——-就被魏家杀鸡做猴—.”
他心有戚戚然,神色悲愤,又急忙补充,“好在,青知大人守住內谷。那些畜生奈他不得,魏家本有筑基修者想出手——后来,后来听说茅家有人出手相助。宗內改了主意,打算等洞天之后,再考虑临松谷归属。”
陈业眸中寒光一闪,他便料到魏家会趁机清算,可却没料到,他们会连普通药农都不放过。
他见林景华神色有异,似有些犹豫,又道:“林老丈,有话你便直说,千万不要遮遮掩掩。”
林景华连忙躬身,急声道:“我哪敢对陈主管隱瞒—只是当初,茅家那位小姐出言相助后,惹得茅家家主震怒,被禁足在一处绝地,她让我不要对陈主管提及此事。唉,当初茅小姐时常来临松谷照理灵植,自那一天后,便再也没露面。我有点担心茅小姐的安危。”
陈业默然。
他记得不错的话,茅家家主因为当年茅清竹私生子一事,与其关係恶劣。
而现在,见茅清竹对自己这个外男声援震怒,也在理所当然之中。
“清茅家小姐的事,我会想办法”
陈业扫了一圈药农,忽然问道,“我观田內少了不少人。他们是休沐,还是不幸遭魏家所害”
这时,不需要林景华解释,便有老农义愤填膺:
“那些白眼狼,见主家有难,竟直接转投魏家!可笑,若非大人,他们岂有今日况且魏家愿意笼络他们,还不是因为咱们临松谷名声在外!”
这些药农,和以前临松谷的弟子不同,俱是陈业从那些饱受魏家剥削的灵桃夫中挑选,因此称陈业为主家,並未不妥。
陈业平静道:“趋势利导,人之常情—坚守本心,知恩共患难,才属难得。此事我明白了。诸位勿忧,只要我陈业在,这临松谷便变不了天。至於诸位之情,我陈业亦铭记在心。”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袋灵石,命林景华搞劳眾人。
林景华沉默接过灵石袋,忽而,又低声道:“陈主管,我—我那小女儿—这些时日还望陈主管能百忙之中,抽出点时间。”
他想起女儿那副模样,心中便是抽疼。
偏偏文不好直说,以免陈业误会他有詰难之意。
况且陈业刚回临松谷,必定事多忙碌,哪有时间顾及他的女儿”
可处於父亲的私心,他还是斗胆提了一嘴。
“林今——”
陈业一证,微微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