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
他捏了捏青君气鼓鼓的脸蛋:“方才,是谁在那胡说八道,差点把你师姐气哭的”
“我—我才没有!”
青君闻言,顿时有些心虚,小眼神飘忽不定,“我——我那是为了帮师父!只要师父当了她儿子,她以后,就不好意思再欺负你了!”
陈业气笑了,一把將小女娃抱起来:“这也是为了师父好好吧,那以后青君喊我爹爹,师父这也是为了青君好。”
小女娃大惊失色,警惕地看著师父:
“师父!你你你你——你学坏了!”
陈业心头一跳,不动声色地道:“哪里学坏了”
“师父比张老道还坏,还变—
话说到一半,青君瞅见师父一直脸色阴沉地盯著自己,连忙扬起一个天真的笑顏,奶声奶气道,“师父,为何要盯著青君看呀”
“没事,你接著说,说说师父哪里学坏了。师父只是太久没好好看青君而已。”陈业微笑。
青君头脑风暴,学著师姐,严肃著小脸:
“师父你想呀,要是青君是师父女儿,师父以后就可以理所当然使唤青君了!师父太坏了,青君明明不是师父女儿,现在却想让青君尽女儿的责任。”
“停停停,你是因为这个说师父学坏了”陈业鬆了口气。
青君眨巴看大眼晴,茫然无知:“不然呢
陈业不动声色,弹了下徒儿的额头:“师父只是觉得冤枉,再说了,徒儿不也得孝顺师父。”
“那不一样!”青君义正辞严,“修真界,杀师父的徒弟多著,但杀父亲的女儿却少著!”
陈业脸色更阴沉了,他就不该指望女娃嘴里能吐出象牙。
小女娃流汗了,自知失言,下意识捂住小嘴。
不行,得想个藉口糊弄师父!
她的屁股正坐在师父手臂上,能感受到师父手臂上的肌肉正蓄势待发,再这么下去,屁屁就要遭罪了—
她急中生智,故作眼神躲闪:“师父,真的要听青君说实话吗”
陈业刚想教训青君,听到这话却是一愣。
虽然,直觉告诉他,女娃嘴里从来没好话。
可他陈业偏偏不信这个邪!
他眯著眼睛:“说!”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
青君纠结地揪著手指,扑闪扑闪的大眼晴羞涩看了眼师父。
陈业:“为师忽然觉得,你还是不说为好。”
“那当然是因为!徒儿能嫁给师父.可女儿———呀!”
只听得一声啪声,將小女娃的话尽数堵在嘴里,她险些从师父手臂上跳下来,两只小手护住屁屁,气鼓鼓地瞪著师父,“青君明明说实话了,为什么还要打青君!”
陈业冷著脸,一把握住青君纤细的腰肢,反手就將她按在膝盖上。
“等等等等师父你要是敢打青君,青君就再也不喜欢师父了!”
小女娃怕了,她护著屁屁的小手,也被师父按在后脑勺。
只能像一只溺水的鱼儿,在师父膝盖上无力地挣扎著。
这样,太让女娃没有安全感了!
陈业居高临下,冷漠地看著徒儿的后脑勺:“为师劝你还是组织好语言。”
青君嘴硬:“青君才没有错!”
陈业:“那就好,师父刚好手痒。”
“师父,手痒痒什么的,开玩笑的吧”
青君傻眼,顿感大事不妙。
教训完小徒儿后,陈业大感神清气爽。
“说来也怪,小徒儿总在乎女儿不女儿的—”
他走出內谷,沿途打量著附近的药田,心中默默沉思。
或者说,两个徒儿都挺在乎这个。
“大概是她们都是孤儿,没有父母吧——虽说青君有个名义上的娘,但这个娘,有与没有並无区別,既无生恩,也无养恩,只是茅清竹一厢情愿。”
陈业感慨万分,心中不免生起一抹怜惜。
陈业啊陈业,你怎么能把徒儿的屁股打肿
真不是个东西!
他心中自责著,脚下的步伐却未停。
安顿好徒弟和白,他心中最掛念的,便是这临松谷的安危。
他被魏家陷害,投入洞天,生死未卜。
以魏家那眶毗必报的性子,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临松谷。
其实,陈业如今不缺资源,临松谷的药园也只是锦上添。
经过这次洞天之行,陈业收缴了大量资源,已经不缺灵石。在出洞天后,白还把收缴的灵石,分给他一半,足有六千灵石之多。
他担心的是,魏家会对临松谷內的修者打击报復。
好在,一路观之。
外谷的药田,非但没有荒废,反而愈加生机勃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