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非禁药。”
他站起身,环顾诸多徐家修者。
“也罢,既然,你们都为此爭论不休。那便—依族中规矩,半月之后,举行龙门会。”
“凡我徐家,十二岁以下,修为在练气三层以上的弟子,皆可参加。”
“最终胜者。”
“便可,得真印,入寒潭!”
“以及——由老夫亲自带领,前往松阳洞天,为其歷练!当然么—洞天一事,暂且莫要外传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就连茅清竹,那张清冷的俏脸上,也同样浮现出了浓浓的错愣。
松阳洞天
近百年未出徐家的徐恨山,竟然要带小辈去松阳洞天历练
而且,这哪里是考验
分明是为青君量身定做,足以堵住悠悠眾口的加冕礼!
以青君练气六层的修为,徐家何人是她对手
届时在眾目之下,夺得龙门会榜首,诺大徐家,还有谁敢非议一二
“松阳洞天—”
小女娃了嘴,可她是聪明的青君,自然知道这时候不能提出异议。
可是。
要是去松阳洞天,岂不是又要推迟和师父见面的日子
“你们,可有意见”徐老祖浑浊目光一一扫过眾人面前。
此时,
哪怕是跳的最欢的徐不明,也不敢再有丝毫意见,恭声道:“愿尊老祖法旨!”
老祖暮年后,性格温和至极。
在其出声前,徐家人有所放肆反而会让老祖满意。
可发话后,再表示不满那便是不识抬举了。
而此时,一直在殿门隨侍的徐三管事脸色豁然一白。
这这是怎么回事
先前,他根本不把这对母女放在眼中,就连徐青君都察觉到他的不屑,更何况茅清竹
只是那时候自己根本不在乎。
毕竟,茅清竹有名无实,而徐青君更是徐家之耻。
这对母女不过是外人罢了。
可眼下.
“夫人,小姐!让小的带你们去—”
见茅清竹带著小女娃走出,徐三连忙討好地凑上前去。
谁料,不知是否是错觉。
小女娃忽然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之前,不是笑得很开心”
徐三冷汗直流,他想喊一万句冤枉。
那时候他只是在心中腹誹,哪有直接笑出来的
可不等他解释,茅清竹已然带著青君飘然远去。
恍若隔世。
一转眼,便是两天过去。
自云溪坊至灵隱宗,需两三天的路程。
陈业立於灵舟狭小冰冷的禁闭室內,微微一嘆。
上一次乘坐灵舟前往灵隱宗时,春风得意马蹄疾,他满志地拜入宗门,带著两个徒儿,满怀憧憬在落梨院定居。
而这一次明明修为突破至练气九层,更坐拥临松谷一方药田財权,成就远超初来时。
却反倒身陷图图,沦为阶下囚。
灵力被强行禁,动弹艰难,如同刀组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练气九层,在坊市,或可称霸一方,无人敢轻侮。可,在宗门这庞然大物眼中,却不过蚁草芥。“
陈业心中瞭然。
走到临松主管的地位,统领谷地灵田,自身修为也臻至练气九层,说没有一丝志得意满,那是假的。
可,现实却给了他一记当头棒喝。
“终究还是修为最重要,若无实力—那苦心经营,自视为根基的临松谷,在真正强者眼中,
亦不过是方寸之地,转瞬可易主。而我,却曾沉溺其中,竟想偏安一隅———“
曾经,陈业也想过,就在这偏远的临松谷,伴著两个徒儿,远离风雨,慢悠悠地修行度日,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修真界之残酷,容不下片刻侥倖。
若不思进取,便迟早成为其他“思进取”的修者眼中肥肉。
陈业思绪一定,心神沉入丹田气海。
锥心刺骨的剧痛,如骨之蛆,在丹田不断侵蚀。
“这是—二阶法宝呵,对付我这练气修士,真是大材小用。”
陈业冷笑一声,小心翼翼地运转长青功。
他並不打算尝试解除锁灵钉。
待会便要去宗门,他若在此时解除,也只是白费功夫,甚至会因此惹上事端。
但,最起码得对其了解一二,得想出办法克制。
如此,就算出了意外,他也能有应对的能力。
功法方一运转,引动丹田灵力,那枚漆黑的锁灵钉顿时灵光亮流转,强行中断功法运行。
“不行—-强行用自身灵力衝击锁灵钉,確实可以衝垮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