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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奇话虽如此,但段凌心中明白。
哪有人探望,还带著自己的女儿过来的
他警了眼小书瑶。
小书瑶很怕生,见陌生人看来,小手捏著衣角,细若蚊声道:“段——-段叔叔。”
“哈———.哈哈,一晃几年过去,书瑶都要成大姑娘了。”
段凌笑得有些尷尬,他其实还才二十多岁,竟然就被人喊叔叔了“
和何书瑶打完招呼后,段凌这才看向何奇,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不瞒何道友,执事他——已闭关近一月,至今,还未出关。”
“闭关”
何奇闻言,心神一撼。
他知道,在一年前,陈业还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散修。
而眼下,他既然闭关,那定然是要衝击练气九层!
这—
转而一想,何奇便有些瞭然,他记得陈业的敛气术极为高明,能轻而易举瞒过自己。
或许,在一年前云溪坊时,这傢伙就已经敛气隱藏修为了!
何奇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因为在他印象中,陈业属於那种谨慎得不能再谨慎的修者,扮猪吃老虎,属实正常。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一道温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既是业弟的客人,那便请进来吧。”
段凌回头,只见茅清竹正款款而来,她对著何奇,得体道:“道友远道而来,业弟正在闭关,
妾身身为他的义姐,代为招待一二,还望道友,莫要嫌弃。”
“筑基修士!”
何奇见这个身形窈窕,脸带薄纱的女子,心中又是一惊。
这又是哪位筑基修者
说是义姐,住在陈兄弟这临松谷中,怕不是马子这陈兄弟,当真好手段!
何奇由衷佩服,热络地打著招呼:“哦哦,原来是陈兄弟的义姐啊,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茅清竹暗自羞恼,这混蛋挤眉弄眼,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可千万別让他带坏业弟了。
虽然—虽然业弟已经够坏了。
她只会在临松谷待一个月,他竟然闭关就闭关!
茅清竹心中虽对何奇这自来熟的態度略有不悦,但终究是业弟的朋友,她面上依旧保持著温婉得体的笑容,將何奇父女请入了內谷的庭院中。
奉上灵茶后,何奇与茅清竹寒暄了数句,言语间满是对陈业的讚佩,以及对茅清竹这位“义姐”的恭维,姿態放得极低。
“前辈,”何奇放下茶杯,神色一正,终於道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不瞒你说,何某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何道友但说无妨。”茅清竹淡淡道。
何奇嘆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何某修行至今,自觉已至练气瓶颈,欲往三千大山深处闯荡一番,做些凶险买卖,再筹备些资源,以图筑基之机,再为我小女奠基准备。”
筑基,绝非只需要筑基丹。
若筑基丹能批量造就筑基修者,天底下,早就筑基多如狗了。
茅清竹闻言,美眸中闪过一丝瞭然筑基之路,艰难险阻,对於散修而言,更是九死一生,何奇有此想法,倒也正常。
只听何奇继续说道:“只是—-此行凶险,何某並无万全把握。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我这小女书瑶。”
他说著,怜爱地摸了摸身旁女儿的头。那一直低著头的小女孩,闻言身子微微一颤,將父亲的衣角抓得更紧了。
“故而,”何奇站起身,对著茅清竹,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何某厚顏,想请陈执事,代为照拂小女一二。待何某自三千大山归来,定有重谢!无论事成与否,陈执事与前辈的这份恩情,何某—没齿难忘!“
他言辞恳切,满是身为人父的担忧。
茅清竹看著他,又看了看他身旁那个如同受惊小鹿般的女孩,心中不由得一软。
她想,临松谷如今兵强马壮,安全无虞。多照看一个孩子,不过是举手之劳。
况且,这何奇乃是练气后期的顶尖高手,日后若是成功筑基,对业弟而言,亦是一大助力。
就算不顾及这些利益之事,何奇既然能將女儿託付给陈业,说明二者之间关係甚好。
单从交情来看,也该替业弟答应,
思及此,她便不再犹豫,温言道:“何道友言重了,你既是业弟的朋友,你的女儿,便也是我们的家人。书瑶留在谷中,你只管放心便是。”
“多谢前辈!”
何奇闻言,顿时大喜过望,连连作揖。
他將女儿拉到一旁,细细叮瞩几句,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化作一道赤色剑光,朝著三千大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呢—.—”
眼前这个小女孩,生得玉雪可爱,一双大眼睛像是浸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