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毛在一起。
她觉得有哪里不对,师父,好像在遮掩什么事情一般
“业弟”“
茅清竹喃喃道,同样感到蹊蹺。
业弟这个人,素来对外冷峻,对內温柔,不像是能狠下心鞭答知微的性格。
他今日这般,倒像受了什么刺激,行事才如此偏激。
更奇怪的是,
她似乎从业弟身上感受到一种恐惧,他在恐惧什么
大小糰子对视一眼,心有灵犀,感受到对方的想法。
“清竹姐,我知道你不理解。”
陈业悵然一嘆,语气苦涩“只是此事关乎知微,恕我无法与你细说。”
“就算知微犯了什么错”茅清竹试图劝说。
“不止是犯错那么简单。”陈业打断道。
茅清竹被哽了下,又道:“可知微那么聪明——“
“正因为聪慧过人,她才会犯这个错。”陈业眼神幽深,“她大概觉得,此事即便败露也无伤大雅,甚至—.或许还期待著败露后我的反应—.不,最后一点,许是我多心了——“
这下茅清竹彻底没话说了。
无论如何,她终究是外人,多问一句已是极限。眼下陈业態度如此坚决,再追问下去,便是她越界了。
“对了青君,这段时间修行如何”陈业忽然话锋一转,看向小女娃。
“矣——送——
小女娃脖子一缩,下意识回道“有师父的丹药,现在我和师姐修炼可快了,再过一个月,应该就能练气六层了!”
陈业点点头:“不错,为师希望你们,一年內能够突破到练气后期。唔,说不定还能破姐姐的记录。”
白十九岁筑基,这等成就,常人望尘莫及。
但若两个徒儿能在十一岁上下迈入练气七层,破此记录便指日可待。
“可恶—师父现在,怎么还在问修行,难道不该去关心师姐吗”
小女娃这才意识到又被岔开了话题,懊恼自己应得太快,鼓起小脸,认真道,
“师父这会儿还问什么修行呀!该去安慰师姐才是!只要你去,师姐肯定就不难过啦!”
“既踏上修行路,修为已达练气五层,便是修士。”
陈业声音平静,
“修士逆天爭命,哪还有事事需人安慰的道理况且,这苦果,终是她自己亲手种下。”
他想抬手揉揉青君的头髮,小女娃却一扭身子,赌气躲开了,迅速溜到茅清竹身后,探出半个小脑袋:
“哼!师父就是坏!”
“好好好-师父坏。正因如此,师父未必能永远庇护你们左右。你们总得早点学会適应没有师父的日子。”陈业微笑。
青君了愜,有心继续骂坏师父,可是喉头像是被什么堵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师父真的好坏。
自那日后山水潭边的对峙之后,临松谷內,便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静。
陈业说到做到,竞真的开始了长达一月的闭关苦修。
他將谷內一切事务,都交由了段凌与两个手下打理,自己则彻底消失在了眾人眼前,一心一意,衝击那练气九层的瓶颈。
好在,自费尽心血,费一个月的时间治理临松谷后。眼下的临松谷,已经无需陈业事事关注,否则他还真腾不出时间修行。
茅清竹不理解他那铁石心肠,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所有的心疼,都化作了对两个孩子的悉心照料。
青君每日依旧咋咋呼呼,不过,总是会趁著別人没注意的时候,偷偷跑到师父的静室门口,却又不敢打扰,只能在那儿,默默地站一会儿,然后再悄悄地离开。
而知微,则一如既往,只是越发沉默。
自那日之后,她便將自己完全封闭了起来。
除了每日必要的修炼,她不再言语,也不再踏出房门半步。
时间,缓缓流逝。
一晃就是大半个月过去。
这一日,天朗气清。
一道赤热的剑光,落在了临松谷的谷口。
来者身形乾瘦,带著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
“何某,前来拜访陈执事。”
他对著谷口的护山大阵,客气地抱拳道。
很快,阵法便无声地,开了一道口子。
段凌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是何奇,脸上露出了几分讶异:“何道友你怎么来了”
此人正是何奇。
在灵隱宗治下,何奇称得上是散修中的风云人物之一。
早在六年前,便已经练气八层,战力不凡。
在散修中,是少数有望筑基的修者。
“呵呵,”何奇笑了笑,“有些时日未见陈执事,心中掛念,便特来探望一番。不知—陈执事可还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