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买续命的丹药,一分一毫,我都记著。十日之后,定会如数奉还。”林琼玉紧了拳头,语气保持平静。
迫不得已之下,她只好找这张家三姐妹借了灵石。
张家三姐妹,修为俱在练气中期,又一同攀附了一位魏家的管事,在西集之中名气不小,但多是恶名。
盖因此三人,常会威逼利诱,强行借高利贷灵石给散修。
而林琼玉虽知这三姐妹的厉害,可妹妹病入膏育.-她一时之间,病急乱投医。
“还拿什么还”
高挑女修上前一步,用那涂著鲜红蔻丹的指甲,轻桃地戳著林琼玉的胸口,
“就凭你去云裳阁卖笑吗还是说林大美人终於想通了,准备用你这身子去换灵石了早说嘛,坊市里想尝尝你滋味的道爷,可是能从西集排到东市呢!”
她身旁另一个女修也掩嘴笑道:“姐姐可別这么说,人家林仙子现在可是清高得很呢!听说啊,她现在是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准备走苦修的路子了。”
三人俱是幸灾乐祸。
以往林琼玉便以美貌在西集出名,令她们颇为嫉妒。
奈何此人又是云裳阁的人,不好得罪但如今,这林琼玉不知为何,好似吃错了药一般,竟退出云裳阁。
“靠自己”第一个女修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就凭她那点三脚猫的修为別逗了!有些女人啊,就是命好,生了一张狐媚子脸,天天就指望著能勾引个男人,一步登天。呵“
我看啊,莫不是修行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採补功法吧”
“不过,是一个婊子!”
最后那两个字,如同淬了毒的钢针,狠狠地扎进了林琼玉的心里。
实话,往往才是最伤人的———
少女咬著牙,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是婊子——“
她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她曾利用自己的容貌,骗取龟男修者的资源,警如薛承均可她从未出卖过自己的身体,更没有修行过任何一种双修採补的邪功!
“不是”
那高挑女修冷笑一声,见林琼玉狼狐不堪,眼中快意无比。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要將这个曾经风头无两的女人,狠狠地踩在脚下,撕碎她那虚偽的模样。
“姐妹们,我们走。”
羞辱的目的已经达到,张家三姐妹也懒得再在此处浪费时间。
她们扭著腰,在一片刺耳的嘲笑声中,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句话:
“林大美人,记住,还有三天。若是还不上灵石,可就別怪我们姐妹,把你那病癆鬼妹妹,卖去黑市抵债了!”
林琼玉死死咬著唇,任凭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她缓缓地关上门,背靠著那冰冷的门板,无力地滑落在地,
“琼玉,你怎么了—”妇人闻声从里屋走出,她看著女儿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心疼无比。
林琼玉强行挤出一个笑容,她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地说道:“娘,我没事。只是有些乏了。”
她不想让父母为自己担心。
她站起身,重新回到桌旁,拿起那碗已经微凉的粥,继续一口一口地,餵给那个如同木偶般的妹妹。
只有这样,她才能找到一丝存在的意义
看著女儿这副故作坚强的模样,一旁沉默许久的老父亲,忽然猛地一拍桌子,沉声道:“他娘的!不管了!”
他看著一脸错的妻女,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明日,便去临松谷应募!就算是得罪了魏家,
也比—.现在要好!”
这番话,如同平地惊雷,让林琼玉和她母亲都愣住了。
去临松谷
那不是与虎谋皮吗
谁不知道魏家在桃山坊只手遮天,那魏执事更是耻必报。
这些日子,魏执事公开从临松谷离职,带著八名弟子前往魏家桃园。
虽然魏执事没有放出话来,可这个关头进入临松谷,绝对会被魏家视为眼中针!
“临松谷——”
林琼玉喃喃自语,她冰凉的指甲,划过自己的柔美脸颊。
婊子既然,她们都说自己是婊子,为何不真的去当—
“爹,娘,你们暂时別管—琼玉另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