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临松药园招募灵植夫十名,包食宿,每日工钱四十灵砂,按日结算,绝不拖欠。另,凡应募者,可预支三日工钱。”
此告一出,整个桃林集,瞬间便炸开了锅。
每日四十灵砂!
相当於一个月,能有十二块灵石!
这等条件,简直闻所未闻!
陈业对此,早有预料。
他特意设下丰厚条件,反正有宗门兜底,只要给的报酬不是太离谱,都能报销。
然而,这些果农在短暂的骚动之后,竟如同退潮般,齐刷刷地后退了几步。
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却再无一人,敢朝著那木牌靠近一步。
甚至有些胆小的,已经开始收拾摊位,准备提前离去,生怕和陈业沾上一点关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日头渐渐西斜,集市上的人流已开始变得稀疏。
可陈业的桌案前,依旧是空空如也。
那块写著优厚条件的木牌,此刻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好似成了一个笑话。
“师父,他们好奇怪呀,”青君百无聊赖地晃著小腿,不解地问道,“有灵石都不赚,他们是不是傻呀”
黑老汉不知疲累地举著牌子,感嘆道:“陈哥,看来魏家在此地势力实在不小,就算他们不露面,不发声,可这无形的威,却比刀剑还要管用。”
小女娃不解:“可魏家再怎么厉害,能和灵隱宗比吗!临松谷,可是灵隱宗的產业!”
“没有这么简单这些果农,一家子人都祖祖辈辈生活在桃山坊,而魏家涉及他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哪怕魏家不敢明面牴触我,可其威,已经让这些散修不敢与我沾上关係。”
陈业语气平静,未曾焦虑。
桃山坊,西集。
与坊市的喧囂不同,这里是散修们聚集的居住区,一排排由青石搭建的屋舍,虽然简陋,但也乾净。
其中一间小屋內,此刻正亮著一盏昏黄的油灯。
屋子不大,陈设也极为简单,但却被收拾得一尘不染。
墙角堆著几筐还未卖出去的灵桃,散发著淡淡的果香;
一张老旧的木桌上,摆著几碟家常小菜,一碗热气腾腾的灵谷粥正冒著裊的热气。
“唉,今年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一个面容黑、两鬢斑白的老者,看著墙角的灵桃,重重地嘆了口气。
他便是林琼玉的父亲,最寻常不过的散修果农。
“是啊。”一旁正在缝补衣物的妇人也愁眉不展,“听说明日魏家又要降价收桃了。再这么下去,別说是给今儿买药的灵石,怕是连我们一家的嚼用,都成问题了。”
“爹,娘,你们別愁了。”
林琼玉端著一碗刚盛好的粥,脸上带著几分故作的轻鬆,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明日再去问问,看有没有什么活计。总归不会让我们一家人饿著的她將粥碗轻轻放在桌旁一个瘦小的身影面前。
那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孩,静静地坐在特製的木轮椅上。
她有一张精致得如同瓷娃娃般的小脸,却带著病態苍白。
一头如墨般的微卷长发,垂在肩头,衬得她那娇小身子,愈发纤细、脆弱。
她便是林琼玉的妹妹,林今。
她只是安静地坐著,不哭,不笑,也不说话。
原本显得可爱的杏眸如同一潭死水,没有半分波澜。
林琼玉心疼地拿起汤匙,留了一勺温热的粥,轻轻吹了吹,才递到妹妹嘴边,声音温柔:“今儿,来,张嘴。喝了粥,病才能好得快。”
林今似乎没有听到,只是呆呆地望著前方。
林琼玉也不恼,只是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著,直到妹妹那苍白的小嘴,终於机械地、微微张开了一条缝。
就在此时,“咚咚咚”一阵粗暴的叩门声,打破了这屋內的寧静。
老夫妇俩脸色一变,神色慌乱。
林琼玉的身体,也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但她很快便恢復了平静,她放下碗,对父母温声道:“爹,娘,你们先吃。我出去看看。”
她起身,朝著门口走去。
在她身后,那一直如木偶般安静的林今,那双空洞的眸子,却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落在了姐姐的背影之上。
林琼玉推开门,门外,果不其然地站著那三个熟悉的身影。
“呦,我们的林大美人,这是准备躲到什么时候去啊”为首的高挑女修,抱著双臂,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张姐,”林琼玉的语气不卑不亢,“说好的是十日,今日才第七日,你们——“
“怎么我们姐妹几个,就不能提前来看看你怕你带著你那病癆鬼妹妹跑了不成”另一个女修笑道。
“我借的灵石,是为了给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