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昏聩、博王无道,末将来请均王定乱。”
此时此刻,随着萧砚淡漠的声音落下,殿内殿外众人俱是一怔,几个妃妾都只是愣愣的抬头看着萧砚,在见到萧砚那张清俊漠然的脸庞后,竟是纷纷一喜,俱是相拥而泣:“是冠军侯!真是冠军侯!妾等有救了!”
这个时候,萧砚既已这般出声,哪里还会有人记得朱友贞方才之言,几个妃妾都只是如望救星般的看着萧砚,满脸乞求的模样,连朱友贞都顾不得,只恨不得马上爬过去抱住萧砚的腿。
而至于朱友贞,此时更是记不得之前咒骂萧砚的言语了,他又惊又喜,连脑子都有些发懵,松开那女尸,只是连滚带爬的从那榻上栽下来,却什么也顾不上来,张着嘴,鼻涕横流,就要去托住萧砚的手,竟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君侯、君侯……”眼看着朱友贞哭哭啼啼的模样,萧砚淡淡甩开他的手,只是平静道:“鬼王生乱,欲行兵变逼宫于君前,殿下是陛下嫡子,现陛下受乱军挟持,殿下合该现身定乱,匡定储君之位。”
朱友贞脑子都是僵的,一片茫然,只是死死攥着萧砚的胳膊,急忙道:“君侯能敌得过朱友文那个畜生君侯,本王现今在汴京半点兵马都无,君侯带本王逃吧!去洛阳,去河北,要不投了歧国、晋国都行,本王什么都信君侯!”
萧砚漠然一笑,拂开朱友贞沾满鼻涕的手:“逃均王这是不信末将”
朱友贞一怔,愕然呆住。
萧砚则是拍了拍他的肩,道:“末将请均王定乱,均王就老老实实去定乱,听话。”
左右妃妾,门外幕僚等还未反应过来,连朱友贞也还在发愣之际,殿门外突有两个重甲甲士步入此间,一人架住朱友贞一边胳膊,不由分说便向外走。
萧砚立在原处,看着朱友贞脸上的惶恐惨白之色,半点神色都未变,只是敲着腰间刀柄,环视了遍这寝殿陈饰,同时看了眼那榻上的女尸,最后落到几个云鬓散乱,又再次畏惧的面无人色的众妃妾身上。
他扬了扬嘴角,姑且便算是笑了,只是带上面甲大步走出此间。
“你等若能活下来,下一次见面,萧某恐得唤诸位娘娘了。”
寝殿霎时一空,众女面面相觑,都只是看着那道背影,这才恍觉软瘫的好似没有力气的朱友贞在萧砚身边,好像一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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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阁。
等了半刻钟的样子,小楼里的气氛已是愈加焦灼,朱温白着脸,已是全身发虚,他中间喂了两颗丹药都感觉好似没用,腿一直在发软,连窗边都不敢离开,唯恐错漏了什么动静。
敬翔捻着须在桌边,皱眉想着什么,同样一言不发。
刘鄩烦躁的在室内走来走去,等了这半刻钟,只觉心急如火,终于按捺不住,向着朱温走近了两步:“陛下,如此干等实在不是办法!若陛下实在不放心金吾卫,臣自请一道圣旨,由臣奉旨意去联络诸军,召金吾卫、各处城门宿卫来保护陛下!”
“这般坐等,臣恐怕等不到天亮了!”
朱温嘴唇嚅嗫,眼下全城生乱,还是他最信任的义子朱友文一手鼓捣出来的,各军关系错综复杂,谁是谁的人都不好说,这个世道的武夫,本来就擅长以下犯上,若召来一军人马恰恰是朱友文的人怎么办
当年朱温敢让人在洛阳堂而皇之杀害昭宗,难道朱友文就不敢让人杀了他朱温
但旁边敬翔也缓缓道:“陛下,刘节帅言之有理,迟则生变,若帅于军中威望甚重,由他领圣旨去号召诸军平乱,确也算最安稳的一道法子,只有让兵马来拱卫陛下回宫,才是定乱的第一要务。”
朱温终于有了反应,敬翔向来都被他依仗为第一智囊,此时慌张之下也只有听敬翔的意见,只要不让他离开此地,怎么都行。
他将一枚随身携带的印玺交给刘鄩。
“好、好,朕给刘卿旨意,刘卿,速去调遣禁军拱卫朕回宫避难,朕的身家性命,就托付给刘卿了……”
刘鄩顾不得其他,当即重重抱了抱拳,领了两个人便走。
小楼里的舞女们早已被遣散,杨炎、杨淼带着不多的金吾卫护在外面,楼中随着刘鄩离去,霎时一静,朱温在那唉声叹气,哪里还有这些年圣君的模样,不知为何,不过半夜未到,他那生龙活虎的模样便去了大半,满头白发掺杂,胖脸上尽是沟壑,看起来已然是一个老汉。
敬翔欲言又止,看了看缩在角落中怔怔发呆的张贞娘,本想安慰一下朱温,却又闻外间脚步声大作,朱温惶恐的抬头一看,却见是脸色煞白,又焦又急的刘鄩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敬翔心下一沉。
果不其然,刘鄩一脸急白之色,甫一步入此间,便压着声音道:“陛下、敬相!安乐阁外已尽数为乱军所围,臣,出不去啊!”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