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碍于陛下,才再次有了关系,如若这事被人家知道,怕是这婚事,也会受牵连,到时候……”
侯爷一怔,随后反应过来。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要是被国公府知道了,到时候婚事怕是都得告吹。
那才真叫鸡飞蛋打。
更别说让人家出面。
可这事涉及到了另一家权贵,就算想满也瞒不住的。
此时侯爷才是真的急了。
“那,那可怎么办?”
毕竟宋新如今算是废了,他之前也只是试着想让宋烟通过国公府把人放出来。
可如果因为宋新,把宋烟这头再给丢了,那真是……
毕竟攀着国公府,他们侯府得的利才能更大化。
宋烟试探的问:“不如,我进宫去求求情?”
侯爷下意识想点头,却突然顿住。
“不行,不能去!”
宋烟疑惑看过来,“父亲?”
侯爷叹气:“若是去了,再惹的天家厌了你,那我们侯府才叫真的出头无日了。”
这是已经默认宋烟是侯府如今的依仗了?
宋烟叹气:“那兄长怎么办?”
侯爷沉吟,最后闭目:“是他自己做的孽,咎由自取,我们侯府……总还要在这京城立足。”
未尽的话语,带着绝情。
宋烟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转瞬即逝,在侯爷看过来的一瞬,展露错愕、震惊、伤怀。
“只能……如此了吗?”
侯爷摆手:“你去吧,就当不知道此事,”又说,“与小公爷,好好相处。”
宋烟站起,点头:“女儿晓得,父亲……注意身体,您是侯府的顶梁柱,可不能倒了。”
侯爷脸上涌上宽慰,“嗯,去吧!”
宋烟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出了门,嘴角的笑再难自抑,低着头,缓着步,往前走。
一个废了的世子,没有价值,也能被这么轻易的放弃啊。
她又抬头,看向迎面走来的长随,担忧叮嘱:“照顾好父亲,让厨房做一些败火的汤药给父亲送过来,还有,书房里的碳炉不旺了,记得多添点。”
长随颇受震动,恭敬点头,垂首,待宋烟走远,进了书房,对侯爷如实的把宋烟的话说了。
侯爷坐在原位怔忪许久,突然叹了一声:“林氏误我啊!”
长随恭首,装聋作哑。
宋烟走远,才将嘴边的笑不再压制。
甚至还好心情的抚弄道路两旁枯败的花枝。
不过一些言语上的关心,都不用她做什么,那长随就一脸为她的孝心而感动的模样。
这一套,她是跟侯夫人学的。
果然好用。
抬首,她阔步回了东正院。
曾经以为搬不走的大山,轻易就坍塌。
头顶的乌云也好像就那么随意的被风吹散。
所以只要活着,就没有什么难过的关。
她何其有幸,能重来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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