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情谊,原本禁足就是做给别人看的,谁想到她想出去的时候,竟被阻拦,还说是侯爷下令,侯夫人禁足,没有他的允许不许离开西正院。
如今更是连去愚园照顾儿子都不同意。
侯夫人在西正院摔砸了好多瓷器,最后伏案痛哭许久,林苏急匆匆赶到,与侯夫人低声说了许久,也不知道到底说了什么,侯夫人重振旗鼓,之后就开始不断对侯爷再次示好。
之前和那三个姨娘争宠成功后,她就故态复萌,对侯爷有些松懈。
现在也算是重操旧业。
三个姨娘怕她成功,多加阻拦使绊子,总之,侯爷在这期间,痛并快乐着。
侯夫人注意力转移,管不到宋新这边。
宋新伤势全好以后,就彻底放开。
先是隔几天醉醺醺的回来,有时高兴,有时愤恼,有时又神思不属。
后面就是天天往外跑,最后甚至好几天夜不归宿。
因为没人注意,也是好久都没人发现。
等发现的时候,是听说他闯了祸,被关进五城兵马司。
乍然听到消息,侯爷震惊的摔了茶盏,急忙让人去打探消息,没多久,长随回来禀报,竟是宋新当街调戏兵部侍郎家次女。
抓着人家当众大声嚷嚷说人家与他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被其兄长狠揍一顿,丢进五城兵马司。
侯爷呆滞发问:“他,他是疯了吗?”
原先宋新还没被罢官的时候,说的人家就是兵部侍郎家的次女,只是最后这婚事还没谈成,就因为宋新被罢官又被圣上训斥,最后不了了之。
两家之间默契的不再提及此事。
宋新是怎敢,跑去当街败坏人家女子的名节?
这不是结仇吗?
侯爷瘫坐在椅子上,转而扫掉桌案上的所有文书,气的直发抖。
这个儿子废了也就废了,他转头本想培养宋满,可如今被他这么一闹,谁家还敢与侯府再来往?
这时外面有人来报,侯夫人听说了此事,求见侯爷。
侯爷正在气头上,直接砸了砚台,“让她给我闭嘴。”
门外没声音了,侯爷重新坐回椅子,双拳紧握,最后抬头,让长随去叫宋烟。
宋烟正在房里听玉德汇报:“那兄长是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手上有把子力气,直接把人打的半死,听说现在还没醒过来。”
宋烟听的挑眉,“没留下痕迹吧?”
玉德垂首:“没有,人本就是玉芳楼的花娘,化了妆,又是夜晚,醉醺醺的情况下,他一直没发现。就算去找,也只是相似而已,是他自己认错了人。”
宋烟颔首,接着轻笑:“我这一向精明的兄长啊,原来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也是会病急乱投医呢。”
她只是去打听了与宋新议亲的女子,又让玉德找来一个相似的,与宋新亲近几日,说一些似是而非的承诺,让宋新以为自己复起有望,宋新就一头栽了进去。
在那花娘断联几日后,再安排人让他与那议亲的女子当街撞上,没想到他还真就失了理智直接抓上去了。
这时有人来报,侯爷叫她过去。
宋烟起身,整了整衣衫,意味深长的笑:“那就去看看,咱们这位侯爷,有什么话要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