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那北国老皇帝。指不定床上使的什么风骚手段,听说北国老皇帝死于马上风,那新帝继位后,竟让她回来,说他们清白也没人信,啧啧。”
宋烟侧首,看着说出此话的小姐,微微一笑:“这位小姐尚未出嫁,倒是对房中之事颇有见解。”
原本不忿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宋烟说完不再理会,上前靠近贵妃,垂首笑道:“贵妃抬爱,可瞧瞧臣与四年前有何不同?”
贵妃笑指她:“你啊,还同四年前般牙尖嘴利。”
说完看向刚才那位小姐,“四年前本宫对她这张嘴都得避让三分,你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话说的在场诸人面面相觑,摸不清贵妃的态度,是偏向宋烟,还是不喜宋烟。
那被贵妃点名的小姐脸色煞白,听不出其中机锋,只敢低头,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贵妃说完抬头看宋烟,拉着人坐到自己身旁:“经年未见,阿烟模样依旧如此风华绝代,不怪北国老皇帝新皇帝都对你宽容几分,就是我见了,都新生怜爱。”
这会大家听懂了,贵妃明褒暗贬,这是与宋烟不睦呢。
有人悄声:“我就说嘛,曾经听说贵妃闺中与宋烟不对付,两人争闺阁首秀争的不可开交,差点大打出手,如今四年过去,一个已经成为宫中颇受宠爱的贵妃,一个却成了残花败柳,狼狈归国,啧啧,有的好戏看了。”
“就是,我以前就看她宋烟不顺眼,明明是一个五品小官,只因为祖辈与时家定亲,就得势张狂,谁都不放在眼里,哼,结果呢?还不是被送出去了?还是被自己的未婚夫和兄长,啧啧!”
“我就说她肯定有问题,不然怎就亲生父母不喜,长兄不疼,夫君嫌恶。”
窃窃私语仿佛是故意说给宋烟听得,甚至在贵妃好整以暇看好戏的状态下,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宋烟没当场发作,垂首浅笑:“娘娘谬赞,臣不敢当。”
又转首看着下方众人,微微敛了表情,眼皮半阖,威严无声散开。
“吾乃圣上亲封护国镇安长公主,今日是时府宴会,诸位第一次见吾,不知者不罪,但下次见面,诸位却是要向吾行礼问安才是,否则以藐视皇族论处,轻者斩首示众,重者凌迟处死。”
下方一时陷入安静,面面相觑。
按规矩,是该这样的……
“你,你算什么皇族?”
有人出声,在宋烟看过去的一瞬低头。
宋烟侧头,看贵妃:“贵妃以为如何?”
贵妃眼底闪过一抹讥嘲,却是温和颔首:“理当如此。”
毕竟是圣上亲封,宋烟又假借自己的虎皮,此时只能顺着说。贵妃虽不喜宋烟,但更不喜欢下面的那些蠢人。
可以嘲讽宋烟,她乐的看戏,但牵扯到皇族身份,那就是维护自身,她好歹也在宫内生活四年,又加上时霆对她耳提面命的教导,自是分得清是非轻重。
想到此,她蹙眉头,抬首随意一指:“下去掌嘴二十,以作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