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急匆匆赶来,低喝:“宋烟,你又作什么妖?”
宋烟转头,无奈看侯夫人:“母亲,这是府门前,表姐如此不知礼数,传出去会被人指摘的。”
侯夫人一噎,“你不嚷嚷,悄声坐上去,谁能知道?”
宋烟歪头:“我与她自幼不和,为何帮她遮掩?母亲帮她不帮我?那我不去了!”
说完转身就走。
侯夫人急忙叫回,咬牙瞪了她几眼:“你就闹吧。”
宋烟轻笑:“母亲疼我!”
林苏万分憋屈的下了车,上了前面的车。
车内,侯夫人安抚她:“莫气,等到了时家,自有她的好果子吃。”
林苏心里憋屈,面上不显,只是担忧的看着侯夫人。
“苏儿不气,只是,让您跟着我一起受委屈了。”
侯夫人又是一阵爱怜,“我儿心善,那宋烟有你一半乖巧懂事,我也不会如此待她,罢了,她死性难改,今日就叫她吃了苦头,全当惩戒,看她日后还敢不敢跋扈难训。”
林苏垂眼,手中指头握紧:宋烟,今日是你自找的。
后面马车,秋分赶走了马夫,自己架马,行至闹市,与前面马车越来越远,随后马头一转,进入左边小巷。
车内,霜降沉稳替宋烟换掉身上衣服首饰,待一切妥帖,看着换下来的东西,道:
“侯夫人如此急迫想让您去,必有蹊跷。”
宋烟笑:“无妨,她们的计策,未必不能成为我的助力。”
宋烟马车走的是城中小巷,不必绕大圈,所以比侯夫人他们要早到。
出来迎接她的是三少夫人,面若桃花,未语先笑:“给长公主问安,长公主容颜殊绝,光彩夺目不减当年,想来在北国皇庭四年,该是过得很是滋润。”
陪侍霜降眉头一皱,只感觉这位三少夫人话说的好听,却有些刺耳。
偏偏宋烟仿佛不在意,微微颔首:“有劳三少夫人了。”
三少夫人刚还言笑晏晏的脸瞬间冷了,哼了一声,转身向前。
好没礼数。
霜降眉头皱的更紧,刚要出声呵斥,却被宋烟拦了。
到了正厅,三少夫人低声冷哼:“今日贵妃省亲,你可别丢我们时府的脸面。”
宋烟低声回道:“谢谢!”
进的厅堂,就见上首坐一华贵女子,眉间花钿,衬得人娇艳无双。
霜降只扫过一眼,面色大变,急忙低下头。
只因贵妃身上穿的、头上戴的,与侯夫人拿给主子的,别无二致。
宋烟却神色如常,踏入殿内,对贵妃福了半礼。
“臣,参见贵妃娘娘,娘娘金安。”
贵妃笑容可掬,亲热招手:“阿烟莫要在意那些虚礼,本宫与你四年未见,你快过来,让本宫好好瞧瞧。”
厅内两旁还端坐其他夫人闺秀,闻言窃窃私语:“这就是那位?”
“你听她自称‘臣’,贵妃又唤她阿烟,该是她。”
“万万没想到,和亲凶险,她却能安然回来。”
“哼,还不是因那一身狐媚本事?四年前就勾的时大郎君眼中只有她一人,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