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树下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一阵冷风吹过,桂花纷纷落下,有几瓣沾在虞晚的发间,谢筹伸手轻轻拂去,指尖在她的耳畔停留了一瞬。
“那个……”虞晚刚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一个童真的声音。
众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去,指尖村东头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女子跌跌撞撞的跑来,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井边的姐姐哭了……她又哭了……”
待看清来人后,村民们皆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婶突然拉着虞晚的手,凑近她的耳边说道:“这就是老李家那个傻闺女,她估计又在和我们玩闹呢?”
虞晚疑惑,看向那个在不远处咧着嘴巴笑,但眼中的慌张不似作假的年轻女子,不解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在和你们玩闹。”
大婶拍了拍手上残留的瓜子屑,“文燕死后第二年,这丫头就说井边有个姐姐在哭,大家被吓得不轻,后来村里专门请了一个道士过来安魂,那个道士说井边根本就没有人,是这个丫头神经不正常才会乱说的,而且这麽多年村里也没有出现什么灵异之事,一个疯丫头的话哪里能相信。”
眼见着太阳慢慢升高,聚在一起的村民们也逐渐减少,直到最后只剩下虞晚和谢筹。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对方的想法。
他们沿着那个疯丫头离开的方向寻去,最后在一个小水塘处找到了她的身影。
虞晚踩着湿滑的塘边青苔,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个蹲在水边的身影。
疯丫头约莫三十出头,凌乱的发髻上插着几根小野花,褪色的碎花褂子沾满泥浆,她正专注的用破瓦片舀水,浑浊的水流从指缝漏下,在阳光下折射出奇异的光斑。
“你在做什么呀?”
虞晚蹲下身,裙摆浸在泥水里也浑然不觉,疯丫头猛地一抖,瓦片里的水全泼在了自己裤腿上,她抬起头,脏兮兮的小脸上,两道浓黑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
“走开!”她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嘶哑的不像个年轻姑娘,“我在给姐姐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