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筹心疼的抚摸着她的伤口,小心翼翼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贵重物品。
她在他身边,他都舍不得让她干一点重活,没想到来到这个节目后竟然还要做这些事情,早知道就不应该同意她来参加。
虞晚突然踮起脚稳住谢筹,两天不见的思念在这个吻里倾泻而出,直到远处传来导演的咳嗽声才分开。
“曾正经事。”谢筹无奈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却还是配合的压低声音,“老婆婆的血液中检查出致幻剂成分,不是单纯的百草枯中毒,另外……”他翻开文件,里面是张泛黄的老照片,“二十年前那个案子,死者的指甲里发现了特殊红土。”
月光下,照片里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笑容灿烂,而此刻相拥的两人都知道,这个看似平静的村庄,隐藏着比想象中更深的秘密。
虞晚的脑中突然闪过在祠堂遇到的鬼影,是她故意引导着她去往瓦屋的,她沉眸敛眉,“这个村子不止一个亡魂。”
谢筹抓着虞晚的手紧了紧,他眉头紧锁,想要开口让虞晚跟他回去,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知道她既然已经插手了,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虞晚找谢筹要来了纸笔,根据昨晚见到的女鬼画出了她当时的模样,虽然她的脸上没有一块好的皮肤,但虞晚相信,谢筹能够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谢筹接过画像看了看,郑重的将其收好,揉着虞晚的脑袋,轻声道:“放心吧,我尽快给你消息。”
姜瑜纤细的手指抚过青瓷酒瓶冰凉的表面,瓶身上凝结的水珠沾湿了她的指尖,耳边回忆起虞晚对她说过的话,她当即拿过一个玻璃杯将酒液倒入其中,特酿的糯米酒像琥珀般泛着诱人的光泽,她仰头饮下第一杯时,她想起收拾碗筷时,陈恪默默接过她手中沉重的汤锅,指尖相触的瞬间像过了电。
第二杯,回忆浮现三年前的酒宴上,他替她挡酒时衬衫袖口沾染的酒渍。
第三杯,今日梯田除草时,那些村民起哄说他俩般配时,他耳尖那抹可疑的红晕。
直到第六杯的酒液滑过喉咙时,她终于下定决心。
姜瑜踉跄的站起身,脚步踩过满地月光碎片,导演组准备的米酒后劲十足,她的视野开始出现重影,绕过晒谷场时,惊起几只夜间的麻雀,扑棱棱的振翅声吓得她差点跌倒。
土墙房前的桂花树正在落花,金黄的花朵沾在她的发间也浑然不觉,她盯着门板上斑驳的树影看了许久,才辨认出那是陈恪的住处,昨日她亲眼看见他抱着被褥走进去。
她的指节在老旧木门上敲出断续的节奏,第一轮敲门声无人应答,她不死心的又敲,这次加上了力道,指甲上的碎钻在月光下闪烁。
正当她准备推门时,门轴突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逆光中,一个高大的身影轮廓逐渐清晰,陈恪显然刚洗完澡,发梢还滴着水,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滑进微微敞开的衣领,隐约露出锁骨线条。
“姜瑜?”陈恪的声音带着罕见的迟疑,他手里拿着一个剧本,纸页间夹着支钢笔,笔帽上刻着“JY”,是姜瑜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
“陈……恪?”
姜瑜的声音带着糯米酒的甜糯,她努力聚焦视线,月光下男人俊朗的轮廓与记忆中分毫不差,眉骨那道拍戏留下的疤痕,笑起来会先眨右眼的习惯,还有身上永远不变的香味。
确认的瞬间,她像只归巢的倦鸟般栽进拿过朝思暮想的怀抱,陈恪的睡衣带着阳光的味道,混合着沐浴露淡淡的松木香,她的眼泪突然决堤,浸湿了他胸前单薄的布料。
“我好想你……”这句话在她心里发酵了三年,此刻终于借着醉意呢喃而出,她感觉到陈恪的身体瞬间僵硬,又缓缓放松,他的手掌最终轻轻落在她颤抖的背上,像安抚受惊的小动物。
夜风拂过,吹落满树桂花,纷纷扬扬的花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