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屋后的老梨树下,这里正好避开所有机位,姜瑜今天没扎标志性的麻花辫,长发松散的挽在脑后,眼下还带着淡淡的青影,显然昨夜没有睡好。
“你……”姜瑜的手指无意识绞着围裙带,“昨晚的事情真的没事吗?”她突然抓住虞晚的手,触感冰凉,“我看你鞋底有血。”
虞晚心头一凛,她明明清理过痕迹,迎着姜瑜担忧的目光,她轻轻摇头,“不是我的血,”想了想又补充道:“是祠堂的朱砂混了水渍。”
姜瑜明显不信,但也没再追问,她咬着下唇犹豫片刻,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绣着符咒的香囊,“这是我外婆求得护身符,你戴着吧。”香囊针脚歪歪扭扭,明显是连夜赶制的。
“谢谢。”虞晚郑重的接过,指尖触到香囊内层的硬物,那是一枚铜钱,带着姜瑜特有的栀子香水味,她突然明白过来,昨夜自己回来后,姜瑜可能一直没睡。
“要是撑不住就跟刘导请假。”姜瑜最后叮嘱道,眼神不自觉的瞟向西边瓦屋的方向,“我总觉得这个村子……”话未说完,导演的哨声已经响了,召集众人准备开机。
虞晚在手机被收走前的最后一刻,迅速给谢筹发去了关于疯婆婆的详细情况和在村子发生的事情,让谢筹替她去医院看看疯婆婆的具体情况如何。
刘导拿着扩音器站在磨盘上,晨光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今天任务重组,陈恪姜瑜负责梯田除草,赵彦罗新去后山采蘑菇和草药,苏里和虞晚……”他意味深长的顿了顿,“去跟着村民学习竹编工艺品制作。”
这个分组明显是精心设计的,陈恪和姜瑜这对“前情侣”被安排在一起,显然是节目组在刻意制造话题,毕竟两人曾经是穿过绯闻的,只是两位当事人都没有承认。而将虞晚和苏里分在一组,是因为刘导看到苏里总喜欢黏着虞晚,想挖掘一下这对“姐弟CP”的化学反应。
夕阳将六道疲惫的身影拉的老长,在崎岖的山路上投下深浅不一的剪影,虞晚走在最后,看着前面相护搀扶的同伴们,陈恪的左腿明显有些跛,却还坚持帮着姜瑜扛着农具,苏里的背后完全被汗水浸透,却仍然手舞足蹈的讲着竹编工艺的不易,就连五十多的赵彦都拎着两筐草药,时不时插上几句俏皮话。
推开青砖房的院门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哇”了一声,院子中央的石桌上,摆着个巨大的竹编菜篮,里面琳琅满目的食材在暮色中泛着诱人的光泽。
两只肥硕的土鸡被稻草捆着脚,羽毛上还沾着一些水渍,三条草鱼在木盆里活蹦乱跳,鳞片闪着银光,最诱人的是那只枣木烤鸭,金黄的表皮滋滋冒着油花,浓郁的香气勾的人食指大动。
“导演组转性了?”罗新夸装的揉着眼睛,“该不会是最后的晚餐吧?”
众人闻言齐刷刷的将目光移向镜头外的刘导身上,眼神中都带着强烈的质问。
刘导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轻咳了几声,“今天你们的任务都圆满完成,这是给你们的奖励。”
得到刘导的话,众人才松了一口气,饥饿的目光灼灼的看向那些食材,恨不得现在就将它们吞入腹中。
饥饿是最好的调味品,众人放下农具,立刻自发分工:陈恪默默接过最脏累的杀鸡活,手法虽然有些生疏,但好歹是将鸡给处理了,姜瑜见状立刻去烧水,两人配合默契的像多年夫妻。
苏里自告奋勇的处理鱼,结果被鱼尾甩了一脸水,虞晚笑着接过刀,三下五除二就手势干净,刀工之利落引来阵阵赞叹。
赵彦则是搬出他的宝贝铜锅,开始熬制秘制高汤,罗新则像个陀螺似的在灶台间穿梭,递调料,传碗碟。
当最后一道菜上桌时,月亮已经爬上了老梨树的枝头,六个人围坐在院子里,头顶是璀璨的星河,面前是热气腾腾的饭菜。
“干杯!”玻璃杯碰撞出清脆的声响,陈恪破天荒的喝了半杯米酒,耳根微微发红,姜瑜偷偷把鸡腿夹到陈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