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浑身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
那最后一丝幻想,在看到这枚令牌的瞬间,彻底化为了泡影。
父亲,真的要杀他!
他甚至已经派出了最精锐的“鹰吠”来刺探自己的府邸!
“传我将令!”朱友珪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嘶哑,“召集所有世子府兵马,明日祭天大典,随我……清君侧!”
这一场小小的“刺杀”,其实都是张忠贤的安排。
梁王府门前,那名奉命前去“刺杀”的鹰吠密探,正一脸羞愧地跪在张忠贤面前。
“公公,属下办事不利,惊动了世子府的护卫,还把……还把令牌给弄丢了,请公公责罚!”
张忠贤亲自将他扶了起来,脸上满是温和与安抚。
“不怪你,是本公公计划不周,让你冒险了。”
他拍了拍那名密探的肩膀,语重心长。
“此事,我自会向监国大人一力承担,绝不会牵连到你。你快些回去歇息吧。”
那名密探哪里见过平日里威严的张公公如此“体恤下属”,一时间感动得无以复加,连声道谢后,才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看着密探远去的背影,张忠贤脸上的温和缓缓褪去。
他从宽大的袖袍中,慢条斯理地掏出了几封早已伪造好的信件。
那刺客是他故意派去的,而且专挑守备最森严的时候去。
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失败,让他“不小心”暴露身份,彻底点燃朱友珪那颗本就蠢蠢欲动的野心。
至于丢了令牌的罪责?
一个区区鹰吠密探的命,怎么比得上离间梁王父子这对天大的功劳?
张忠贤将那几封伪造好的书信重新揣回怀里,抬头看了看天边那轮残月。
“朱温啊朱温,你这好儿子,咱家替你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