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继续说道,“这鬼地方连个信号基站都没有,再强的手机也只是一块板砖。”
张忠贤的脸垮了下来:“那还能要啥?总不能真跟他们要一车方便面吧?我觉得康帅傅红烧牛肉味最好吃。”
叶卫青没有回答,脸上反而浮现出一丝神秘的笑意。
他转过身,朝着寝殿走去。
“明天的祭天大典,我会打开国运直播。”
张忠贤跟在他身后,听到这句话,脚步一顿,脸上的嬉皮笑脸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兴奋与凝重的表情。
他知道,叶卫青这是要玩一票大的。
回到殿内,趁着日色尚佳,张忠贤便铺开纸笔,开始了他最擅长的工作。
他没有点灯,只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日光,手腕悬空,笔走龙蛇。
那模仿朱友珪笔迹的字,写得惟妙惟肖,甚至连一些细微的顿笔和飞白,都模仿得入木三分。
这手绝活,是他在现代社会为了帮叶卫青应付各种作业和检讨书,拜师大儒苦练出来的。
没想到,穿越之后,竟然成了决定一场宫廷政变走向的关键。
今夜,长安城注定无眠。
城外,朱温的八万嫡系大军营寨中灯火通明,兵马调动的声响彻夜未绝,一支支巡逻队如同铁水洪流,将通往长安的各个要道层层封锁,大有合围之势。
城内,同样有一处地方,在深夜里依旧人声鼎沸。
梁王世子,朱友珪的府邸。
“殿下!不能再犹豫了!”一名身材魁梧的客卿猛地一拍桌子,满脸焦急。
“那木子谦今日在王府闹了那么一出,梁王他……他必然已经对您起了疑心!”
“是啊殿下!”另一名幕僚也附和道,“如今梁王已经派兵封锁全城,这分明是要关门打狗!再不早做决断,等他缓过神来,我等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朱友珪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晴不定。
他当然知道父亲生性多疑,可他始终抱有一丝幻想。
毕竟,他是他亲儿子。
虎毒尚不食子,父亲再生气,总不至于真的要杀了他吧?
然而,就在他内心天人交战之际。
“什么人!”
府邸后院的墙头上,忽然传来一声厉喝,紧接着便是兵刃碰撞的脆响。
动静来得快,去得也快。
片刻之后,一名护卫队长快步冲进议事厅,单膝跪地,手中还捧着一枚黑色的铁质令牌。
“启禀殿下!方才有一名刺客潜入府中,被我等发现后已经惊退!这是他逃跑时不慎落下的!”
朱友珪接过那枚令牌。
令牌入手冰凉,正面是一个狰狞的狼头,背面,则刻着两个篆字。
鹰吠。
朱温麾下,最残忍的密探组织。
“砰!”
朱友珪猛地将令牌砸在地上,整个人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双目赤红。
“好!好一个父子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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