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老郎中长吁一声。
“这位娘子的脉虽不好捉摸,但身子并无大碍,想是因为伤神惊惧过甚、兼之体格瘦弱,才致使脉象虚浮,多养养、补补气血即可。”
郑氏面露失望。
谨慎起见,此次他们不仅让老郎中缚眼,也未明说是为了诊断喜脉,倘使当真有了喜脉的征兆,老郎中势必不会隐瞒,可他除了嘱咐田岁禾补一补气血,竟不再说别的。
因早有准备,郑氏倒也不算太失望,相比号脉确认,她请大夫更是想暗示他们二人别再矜持,否则也不会让长子在屏后听着。
“这才几日,没怀上是正常的。”送走郎中,郑氏温声唤对面的田岁禾:“岁禾,你过来一些。”
田岁禾乖乖过去。
郑氏说:“你同我说一说你跟那位公子夜间都如何?”
宋持砚总算明白母亲今日请郎中的用意。他反感当众谈及这些,但此时回避已然晚了。
田岁禾迟迟没出声。
刚被带来歙县的时候,她就曾当面跟郑氏细说了她跟阿郎榻上的事,那时她也害臊,可阿郎跟她是夫妻,说这些也不打紧。
然而这回要说的那一位公子,她既不认识、也没见过真面目,田岁禾一时半会有点开不了口。
宋持砚庆幸于她胆小,希望她继续胆小、更胆小些。
郑氏耐着性子哄着她:“那你同我说一说,你前两次夜里跟舲儿,都是如何相处的?”
自欺欺人这一招不仅对宋持砚有用,对田岁禾也是。
把那人想成阿郎,负罪感和羞耻就减轻一半,至少可以支撑她好好回应郑氏的话,“阿郎他……很守规矩,每次都准点来,掐着点离开,对我也很尊重,就是,”
她不无同情道:“每次都起得太晚,有时还起不来。”
每次都要她伸手扶一把。
她回顾着之前的两晚,“办事的时候他动作也很慢很平稳,平稳得不对劲,走得也很快,我怀疑他身子骨应该很弱很弱。”
宋持砚觉得可笑。
他身为伯府长房长子,自幼习君子六艺,骑术箭术都可圈可点,斯文只在衣袍之外。
平生第一次被人评为文弱。
郑氏尴尬解释:“我特地找来的人,身子骨决计差不了,想来是太知礼数,怕冒犯你。”
礼数一说叫田岁禾脑海中不免又浮现宋持砚清冷贵气的背影。
都怪他这面明镜,让她总会为借别人的种生阿郎的子这种事羞耻,更想快些了结这事。
她鼓足勇气,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其实……都已经那样了,也没什么冒不冒犯的。快点成了,不用再继续做那样的事才是不冒犯……”
郑氏欣赏地看了眼田氏,这孩子平时嘴笨,今日这嘴倒是替她说出了她想让长子听到的话。
她待她更和气了:“我回头会让嬷嬷多提点提点,郎中都说你该多歇歇,你先回去吧。”
至于长子那一边不必再多说,点到为止即可,为了避免尴尬,郑氏送田岁禾出门,顺道去园中闲逛。
回来屏后已无人。
忙郑氏倚回躺椅,她一个出身书香门第的人,竟要跟一个村姑谈起这种事,实在有辱斯文。她私心是不愿意干涉这种事的,实在是被逼无奈,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