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曾出去去逛过吧,年轻人总闷着对身子不好,正好放晴了,你跟着林嬷嬷她们一道出去逛逛吧。碰着想买、需要买的也别拘着,都记在我的账上。”
“多谢夫人。”
田岁禾很怕给人添麻烦,本想着安生在自己院里待着,又觉得总是闷着不出去看看外头的世界对她往后的日子不大好。
她应该不会一直在宋家。
*
歙县是徽州最富庶的县城,可比他们那繁华多了,田岁禾逛地连眼睛都忙不过来了。
林嬷嬷看田娘子就像看洞里探出头的土拔鼠,怪有趣的。
林嬷嬷哄道:“夫人说了您将来可是小小公子的亲娘,是宋家的人,看上什么尽管买。”
田岁禾向来知足,吃饱穿暖就够了,也没什么想要的。
她平日也就只有一个爱好,田岁禾拉住林嬷嬷:“有没有雕刻的铺子啊,我想看看。”
大地方工匠的雕工肯定比她要好,田岁禾听人说有用一个桃核就能雕出一艘船的能人,船上窗户的纹路、船客的眉眼都很生动。
林嬷嬷带着她到了城里最负盛名的玉雕铺子。
路上经过知州府,田岁禾,没留意周遭,林嬷嬷眼尖,忙朝着前方行礼:“给大公子请安!”
“大公子”三个字像一道机关,触发田岁禾对宋持砚的畏惧,她成了个傀儡,听到这三个字后立马恭敬地大大鞠躬:“宋大人!”
宋家虽重礼仪,但林嬷嬷也不曾这样对主子行大礼,但田岁禾如此恭敬,林嬷嬷被感染了,竟也跟着对前方的大公子大大地鞠一躬。
恭敬过了就显滑稽,仿佛宋持砚不是大少爷,是老太爷。与他同行的同侪和下属乐得笑出声,“宋少卿治家有方啊!”
宋持砚不语,清冷目光看向致他风评受损的罪魁祸首。
田氏埋着头,她身量比他娇小许多,宋持砚站在府衙石阶前,只看见她盘起的云鬓。
和一截细白脆弱的玉颈。
纤细得禁不起半分催折,尤其昨夜因为难忍后仰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