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个水。”王采女不确定的说道:“应该可以的吧?”
“毁我大事!”梁妃仰天一叹:“禁院那么多宫人劳动,还放养了牛羊鸡鸭。小石潭……露天的吧?说不定有蛇游过。有对宇文柔不满的宫女在里面撒过尿也难说。你,哎,我恨死你了!我们初来乍到,怎么能中官说什么就信什么呢?”
“对不起。”王采女眼眶泛红,委屈道。
“换水。”梁妃懒得废话:“无源无根之圣水。”
王采女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长安哪有?至少得去终南山,华山。
“罢了。”凑合凑合得了,梁妃翻了个白眼,拢了拢耳边秀发:“倒水。”
王采女倒入适量沸水。梁妃取过茶筅,伸进碗快速旋打。茶粉变成了一碗绿艳艳的、半流质的黏稠浆液,还出现了白色泡沫。
“加水。”
王采女再倒。
“碧云引风吹不断,白花浮光凝碗面~”梁妃潮红的脸上,表情慢慢变得愉快而享受:“圣人的口味是什么?盐,还是甜?”
“妾哪里知道?”王采女摇头,猜测道:“应该可盐可甜吧?”
“算了,且按我的口味。”梁妃嘿然:“加糖,摩伽陀。”就是按印度工艺改进的精品固体糖——《新修本草》:“.煎炼砂糖为之,可作饼块,黄白色。”
王采女用筷子夹了两小块。
“加牛奶。”
孙思邈说过:“牛乳性平,补血脉,益心,长肌肉,令人面目光悦,志气不衰。”也是流行饮品。
梁妃习惯往茶里加。当然,煮茶时代,加什么的都有,看个人口味。蜀中有的地方加米汤,后宫还有加葱姜金银花的,圣人受不了一点,闻着嘴里那股味,瞬间兴致全无。说的就是你,杨!可!证!
“薄荷呢?”
“来了。”
等薄荷均匀融入,喏,梁妃版抹茶就做好了。绿艳艳的茶液热气腾腾,灿烂的如暮春欣欣向荣的草原,打出的浮沫像乞力马扎罗的雪。
“惟兹初成,沫沉华浮。焕如积雪,晔若春敷。”梁妃放下茶筅,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取过勺子尝了一口。嗯,舒服了:“淳染真辰,色绩青霜。调神和内,倦解慵除。”
“殿下好茶艺。”王采女一颦一笑。
梁妃莞尔:“孤芳自赏,圣人还没回来?”
女史阿桃急急忙忙小跑进来:“来了,回来了。”
早朝结束已是日照仙宫,圣人驾车甘露殿,召见外使,郑延昌、韩偓陪同。
下了肩舆,圣人大步登梯,表情不豫,冲郑延昌发火:“在殿上骂街挥拳,给把刀是不是还能砍起来?桀骜!还有外臣在场,也不嫌丢人!”
“臣一定严加管教。”郑延昌亦步亦趋,颔首道。
“哼,整日拉帮结派,党同伐异,自诩门第,治国理政却是什么成绩?国事败坏至此,这都是几个先皇和朝廷的罪过!韦保衡前车之鉴,好自为之。”圣人余怒未消,忍不住骂了两句,这才闭上嘴巴。
郑延昌脸色铁青。被这么一顿喷,就像被校长批评的班主任:“整个年级就你的班最烂!”也有些恼火,却无理发作,只能回去冲群臣撒气。
“圣人。”梁逍遥领着一众女史在殿外迎接,笑意盈盈。
“德妃?”李皇帝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