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戈碰撞,火四溅。
就在周毅冲入军阵时,对面的蛮军將自然也发现了他。
这將领见他虽然勇猛,但一招一式並没有內力外放,气息也还没到后天高品。
当即冷笑一声,策马持斧,迎了上来。
“叮!”
两马交错之际,战斧与长刀猛烈碰撞,火四溅。
周毅只觉得虎口一震,手中之刀差点被击飞了出去!
好在內力源源不断的凭空涌出,迅速抵消了刀上传来的力道。
然而,他並未退缩,反而推动极阳斩再次举刀砍下。
叮!叮叮!
那蛮军將领是越打越心惊,这人明明只有后天六品,怎么仿佛不知疲倦一般
“杀!”
二人又交手了数招,周毅大喝一声,极阳斩再度劈下。
这次他的刀势比之前都要更加凌厉,刀光如电,直取蛮將头颅。
反观蛮將对拼数十个回合,无论是內力还是体力都已大不如前,
更是没料到对面还能进行爆发,仓促格挡之下,双臂瞬间被震的发麻,战斧险些脱手。
周毅抓住机会,长刀一转,刀锋划过一道弧线,直奔蛮將脖颈。
蛮將大惊失色,急忙后仰躲避,然而刀势太快,锋刃已然划过他的咽喉。
“噗——”
鲜血喷涌而出,蛮將瞪大了眼睛,手中兵器摔在地上。
周毅冷哼一声,挥手间直接將其梟首,头颅高高飞在天上。
“敌首已死!”
周围的蛮军士兵见状,顿时士气大挫,军阵也隨之崩散……
……
就在双方廝杀之际,涂关上。
城楼上的风呼啸而过,涂关守將贾鈺章正站在城楼高处,眺望远方。
他的神情平静,双手扶著城楼的石栏,身后的披风猎猎作响。
由於地势和人数原因,即使相隔数里开外,先天境界的贾鈺章依然能俯瞰到整片战场。
他微微眯起眼睛,视线穿过战场上升腾的尘土与硝烟,仔细观察著双方的阵形变化与战局动向。
“蛮军的左翼已经开始鬆动……”
就在这时,身旁的副將忍不住开口说道:“將军,我等为何不出兵……”
贾鈺章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道:“手諭上没写明白吗无君上詔书,任何人不得进出涂关!”
“可若是败了……”
“败了那也是朝堂上的事!”
贾鈺章猛然转过头来,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直直的刺向副將。
他的声音冷峻如冰道:“涂关乃王都之屏障,守关之责重於泰山!”
“君上未令,我等便只需坚守此地,绝不可轻举妄动!”
“诺!”
……
与此同时,魏国王都,宫殿內。
刘昭德还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躺在龙榻上。
不过,这一次除了身边的王后贾黛外,大殿內还跪拜著两名朱紫大臣。
左边的五旬老者,身披紫色官袍,面容严肃,正是当今的魏国丞相李忠辅。
只见他微微躬身,语气诚恳道:“陛下,如今蛮军兵临涂关,时局本就动盪不安,这詔书万万不能发啊!”
刘昭德微微抬眼,目光锐利的盯著对方,声音虚弱,却带著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道:“李卿,此詔朕意已决,不必再议。”
李元甫闻言,眉头皱得更紧,正欲再劝。
旁边另一位身材瘦削的中年大臣,却抢先一步开口道:“陛下,臣以为这詔书所言之策,確实可行。”
“但如今北蛮入侵,国內局势不稳,此时推行,实在不妥。”
这位大臣是兵部尚书陈文远,素来以敢於直諫著称。
刘昭德闻言,皱眉坐起身来,轻轻咳嗽了几声,王后贾黛连忙为他抚背顺气。
片刻后,刘昭德才缓缓开口道:“那依卿所言,该当如何”
“依老臣之见,此令需要暂缓推行。”
陈远文继续道:“至少也要待北蛮之乱平定,国內局势稳定,君上龙体安康之后,再徐徐图之。”
刘昭德沉默片刻,目光扫过两位大臣,最终落在一旁的太子刘祁业身上。
他年轻时沉迷武道,耽误了子嗣繁衍。
后经补救,所出虽然子嗣不少,但年龄最大的长子也只是刚到十岁。
“你们猜一猜,李光牧到哪里了”刘昭德突然出声问道。
两位大臣闻言一愣,相视一眼,却都没有回答。
李光牧正是之前,朝堂派去收復河西的大军主帅。
虽然战局失利,华元郡被蛮军攻破,但其手下还有五万王都禁军和三万郡兵。
不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