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次之多。
这也就能理解,贾元春和贾环,一开始为何不让贾宝玉来送殯了。
以他那屏弱的身子,有一说一,估摸著是支撑不下来的。
此时周文仁和胡玉娘的事情,因东厂与三法司协同审理此案,皇帝又明下旨意的缘故,早已经闹得人尽皆知。
这些前来送殯,或是前来祭奠的宾客,他们看著贾宝玉,纷纷面露怜悯之色,或是幸灾乐祸之色,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要是搁在以往,眾人如此这般的眼神表情,贾宝玉必定大怒,甚至是闹出什么事端来。
而现在,贾宝玉对於这一切,竟然熟视无睹。
亦或者说,他那颗心早已经死了,至於旁人怎么看待他,贾宝玉早已经不在意了。
贾府眾人卯时三刻出门,皇城大道短短的四五里路,竟然走了三四个时辰,直到午后申时,才將將走到了城门口。
贾宝玉这会儿,早已是面色煞白,两腿打颤,浑身上下大汗淋漓了。
幸好贾环机敏,隨身水囊里带了参汤,餵贾宝玉喝了几口,不然今儿贾宝玉,非得死在给贾母送殯的路上不可。
而在城门口,也有一眾人马在这里等著。
只见宫內大监汪安,手捧圣旨,而在他的身后,则是十几名小太监,以及二十名龙禁尉,除此之外,还有两辆囚车,一辆木驴刑车。
两辆囚车之內,分別是周文仁和胡君彦,而那辆木驴刑车之上,则是光著身子的胡玉娘。
等贾母棺,荣国府眾人,以及前来送殯,前来路祭的宾客,齐至城门口之后,汪安展开手中圣旨,高声道。
“有旨意,眾人跪听。”
汪安话音刚落,一眾人等足足数千人,尽皆跪伏在地,恭听圣旨。
皇帝的这道圣旨,內容其实很简单,先是將周文仁,胡君彦,胡玉娘三人的恶行说了一遍。
经东厂和三法司审结此案,判处三人斩立决。
然后圣旨里,又缅怀了一番初代荣国公的功勋,以及去年柳林镇一役,荣国府阵亡了贾璉,阵亡了一百多名部曲家將的功勋。
陛下特下恩典,將周文仁,胡君彦,胡玉娘三人,在贾母棺之前正法,用他们三个人的头颅,告慰贾母的在天之灵。
汪安宣读完旨意之后,贾府眾人纷纷落泪,山呼万岁,叩谢天恩。
贾宝玉跪在贾环身后,也跟著大家一起叩谢皇恩,只是他的神情却很是平静,甚至有些木然。
接著,荣国府那些白盔白甲的部曲家將,有七八个人走上前来,像拎小鸡仔一样,將周文仁胡君彦,胡玉娘三人,按倒在贾母的棺之前。
周文仁和胡君彦,好似待宰的猪狗一般,跪在那里不住的挣扎著。
要不是他们的下巴被卸了,指不定会喊出什么话来。
而胡玉娘因为一路骑著木驴刑车,故而並未被卸掉下巴,嘴里也没有塞什么破布之类的东西。
毕竟此刑之一大特点,便是女子跨坐其上,每行一步都会疼得身体颤抖,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哀豪。
若是塞了嘴巴,还怎么哀嚎呢
胡玉娘被按倒在贾母的棺之前,她还挣扎著抬起头,在贾府眾人里看来看去,似乎在找什么人。
然后,胡玉娘的目光,定格在了贾宝玉身上。
只见胡玉娘原本黯淡的双眸,瞬间有了一抹亮色,她嘶声喊道。
“二爷,孩子,孩子,二爷,求求您,善待孩子!”
胡玉娘在看著贾宝玉,贾宝玉也在看著胡玉娘,只是贾宝玉的双眼,空洞飘忽至极。
好似在他的眼睛里,只有贾母的棺,其他任何人,任何事,他都瞧不见似的。
而胡玉娘的连声嘶喊,贾宝玉也好似完全没有听到一般。
贾环原本跪在贾母的棺之前,见胡玉娘死到临头,竟然还敢如此。
贾环登时便火冒三丈,只见他爬起身子,来至胡玉娘身前,抬手便是一个嘴巴子,打得胡玉娘嘴角流血,满口银牙也不知道掉了几颗。
『淫妇,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贾环咬牙切齿的说道,“今儿不妨让你做个明白鬼,你那个野种,早已经在黄泉路上等著你了!”
贾环话音刚落,胡玉娘便泪眼沱,声音无比悽厉的喊了声。
“不!我的孩子.....
周文仁听了贾环这话,那双眼好似要喷出火来,可惜他被卸了下巴,只能发出像杀猪一般的鸣鸣声。
隨后,那七八个部曲家將,將周文仁,胡君彦,胡玉娘三人按倒在地,然后一刀一个,將他们斩首示眾。
行刑完毕,汪安朝贾母的棺柠轻施一礼,然后带著那些小太监,以及龙禁尉回宫復旨。
贾府眾人又跪地哭了好一会儿,这才纷纷起身。
等出了城门口,只见那两百一十六名部曲家將,尽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