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带走了更多碎片,或许你曾为此沾沾自喜,自翊比我更完整。”
“但在对待塔世界挑战上,你始终意识不到,我所处的世界,优势在哪。”
“这里的人,能更轻鬆適应现实身份与玩家身份的转变。”
“他们的文化基础,文学创作早已为故事降临现实铺垫好了基础。”
织风昂著头,抱著胸,以抗拒的姿態,聆听著烛火的敘述。
烛火依旧在平静的敘述著。
以虚实边界为例。
现实生活中,江禾逸是大学刚毕业的待业者。
薯条、被窝、橘子茶是大学生。
狱卒哥家里蹲死宅。
钟泽墨是老师。
四原体不久前还是累死累活的社畜。
在游戏中,他们则是名扬安纳的虚实边界公会。
坠星海妖心目中的英雄。
让大雪山邪魔,水杉姥姥都认可的冒险者。
薄荷、克夏倾心信赖。
“群星之证,安纳篇,也是第4层,也是一场盛大的模擬。”
“它的繁复,可能性数以亿倍第4层。
“即便是虚实边界,是否能依靠模擬所得,置身破碎的安纳世界,引导正確的未来,也不得而知。”
“他们需要不断转化身份,適应不同的脸谱,做出適配的抉择,同时铭记最原本的自我。”
织风眼神微凝。
烛火把手置於心口:“我们是人偶,天生就是被主赋予了扮演需求的个体,
没有自我,所以你无法理解完整生灵的强大。”
“当他们认为自己是玩家时,就会拥有自適应的道德尺度。”
“当他们认可游戏中的角色时,他们又会將对方视作与自己无异的生灵。”
“可如果认为杀死游戏角色能获得更大的利益,他们又会边哭边大开杀戒。
北“他们的行为准则,能自然而然隨环境起落,因局势变动,那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情感与力量,而不是我们被拼凑出的灵魂碎片,赋予的支离破碎的,准则。”
烛火自嘲地笑著。
“就像是,你我。”
“我的平静是必须置於需求上层的演出,即便有人曾对我说,我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它依旧在不断地遏制著我的衝动。”
“我很想如他所想,露出更多的笑容,但却要与灵魂斗爭,才能拿出一份像样的表演。”
“我有时候会思考,那究竟是我想要笑,还是『灵魂”,通过了一次微笑的许可。”
“你难道感受不到吗”
织风厉声打断:“够了!”
“这只是你分离太多灵魂的后遗症,我们远没有那么撕裂,只要合而为一我们依旧能向完整的生灵靠近!”
“何必自欺欺人。”
织风猛地甩手,在海中留下一道残影后,返回了现实。
烛火站起身想要挽留。
她与灵魂做出了对抗,刚刚,“她”更希望维持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沉稳的姿態。
铃声迴响於耳畔,这是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
返回现实,醋香扑鼻。
陈韶宇已经买好了她喜欢吃的早餐,並且把一小碗醋倒好,放置於她的桌前。
“啊,醒了吗”陈韶宇眼角余光警见烛火的身体微微颤动,“正好趁热吃,刚出炉的烧麦,纯肉的,在我们这可不太好找,我开车专门去买的。”
“嗯,这个蟹黄汤包和烧麦距离的地方可远了,还好早上没什么车。”
“要是能瞬间移动就好了。”
最开始,陈韶宇很害怕说错话丟了工作。
深入了解烛火,关係拉近,日常逐渐不再紧绷。
因为平日里烛火有些沉闷,因此话本来比较少的陈韶宇逐渐被逼得话癆。
返回现实的烛火许久没说话,陈韶宇见怪不怪。
她一向是这样,想说话时才会一股脑拋出一堆。
沉闷的时候则是彻头彻尾的闷葫芦,你叻叻咕咕说半天,只能得到一个简简单单的“哦”,亦或者“懂了”。
“你嘴唇一直在抖唉,怎么了吗”
烛火面无表情地捏了捏颤抖的唇角:“身体在互相对抗。”
正在喝玉米粥的陈韶宇猛抬头,像个好奇宝宝。
“互相对抗,意思是,你下达的命令,其他部位不执行”
陈韶宇乐了:“虽然之前看你五马分户时就有联想,不过,你能不能表演一下那个,就是,飞头蛮”
“你知道飞头蛮吧”
一道黑影忽然占据了陈韶宇的全部视野,他捧著的玉米粥,被连带著塑料碗,整个咬走。
烛火的脑袋离体,抢劫完毕,叼著还没喝完的玉米粥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