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显然是在铁匠铺里忙活。
“你今天不是要去蜂蜜山么我在等你一起。”
蜂蜜山是赫伦堡西南面几座山丘的统称,因蜜蜂多、野蜜丰富而得名。
珊莎的声音轻柔,带著一丝无奈。她穿著厚厚的羊毛长裙,外面披著毛皮镶边的斗篷,双手藏在暖手筒里。
“抱款,珊莎。原本是这么安排的,但我老师不是回来了么今天我要向他匯报这段时间的进展,只能改天了。”
詹德利挠了挠头,显得有些歉意。他的手指上沾著些许油污,指甲缝里还有金属碎屑。
“那你现在这是—”珊莎微微歪头,棕色的髮辫从斗篷中滑出,在晨光中闪著柔和的光泽。
“我来取老师出征前交代我做的东西,如果他认可,就得开始批量製作了。”詹德利解释道,朝铁匠铺里看了一眼,“工匠们昨晚加班才完成最后一套。”
“就是你上次做的那些是吧,”珊莎瞭然地点点头,嘴角浮现一丝微笑,“好吧,妈妈会理解的。不过她可能会失望,她一直希望我能多出去走走。”
她的语气中带著些许讽刺。
詹德利耸耸肩,“你也知道,母亲们总是这样。虽然我记不得我的母亲是什么样子。”
他说这话时语气平静,但眼中闪过一丝哀愁。
珊莎微微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看著詹德利走进铁匠铺,取出一个带提手的木箱,然后朝焚王塔走去。
箱子里装著的不仅是测量工具,更是刘易推行標准化生產的重要一环。
这些工具將確保所有工坊生產的產品尺寸一致,质量统一,这是提高生產效率和產品质量的关键。
当詹德利走进老师的房间时,看到刘易正与凯文、伦纳尔三人坐著喝茶打牌,卡尔洛爵士在一旁给凯文出主意。房间內暖意融融,壁炉中的火焰跳跃著,將人们的身影投射在石墙上。
“凯文,你怎么能出这张这不是给你老师送牌么。”
卡尔洛一边念叨一边伸手要拿凯文手中的牌,却被凯文躲开。
纸牌在凯文手中灵活地转动,“够了啊,卡尔洛爵士,观牌不语。你要是再打扰我,
我上一把输的钱—”
这时凯文看到詹德利进来,立即把牌扔在桌上,若无其事地起身接过箱子,笑著说:“你怎么才来,我们都等好久了。”
他的目光好奇地扫过木箱,显然很好奇里面装了什么,值得大费周章地送过来。
即將贏牌的刘易悻悻地扔下手牌,问道:“箱子里就是你的成品”
他的目光立刻变得专注而专业,先前打牌时的轻鬆神態一扫而空。
“是的,老师。”詹德利走到刘易面前。伦纳尔帮忙將桌上的纸牌收到一旁,不小心打翻了一个空酒杯,连忙扶正。
詹德利打开凯文递来的箱子,掀开盖子,取出里面的物品一一介绍:“老师,这是按照你定的標准长度重新製作的尺子和量具。”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手中拿著的是珍贵的神器。
刘易仔细查看每件物品:长度分別为二十五厘米和十五厘米的直尺、一把游標卡尺、
一个半圆量角器、一个方形一升量杯和一个圆形一升量杯,还有一套十几个刻有重量的青铜砝码,以及一条用鞣製熟牛皮製成的摺叠皮尺。每件工具都打磨得光滑鋥亮,边缘整齐,刻度清晰。
“目前做了几套了”刘易问道,手指轻轻滑过直尺的边缘,检查它的光滑度。
“三套,不过模具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你同意,就可以开始量產。”詹德利回答道,语气中颇为自豪,“我们改进了铸造工艺,现在可以保证每把尺子的精度都在允许误差范围內。”
刘易继续问道,目光仍停留在那些精巧的工具上:“新工坊区的地址选好了么”
“选了两个备选地点,你有时间的话,我们隨时可以去勘察。”
詹德利从箱子里取出一卷羊皮纸,“我已经把两个地点的地形图和水流情况都標註出来了。”
“行,不过得明天。今天我得先去一趟千面屿。”刘易终於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有些事情需要在那里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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