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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反常的沉默让西部联军的一些士兵开始感到不安,队伍中传来低低的议论声。
不过贵族们却不以为意,这很明显是金色黎明不知道怎么应对的反应。
就在西部联军的指挥官们为金色黎明的沉默暗自欣喜时,只有卡列尔凡斯伯爵心中充满绝望。
在他看来,金色黎明的士兵就像潜伏的猎豹,耐心等待著猎物进入陷阱。他的目光不再专注於敌军,而是悄悄扫视四周,寻找最佳的逃跑路线。他的手心出汗,紧紧握住韁绳,隨时准备调转马头。
几次箭雨无果后,西部联军放弃远程压制,准备与金色黎明硬碰硬。在他们看来,这是金色黎明做出的荣誉选择,双方將在一场正面交锋中决出胜负。
號角再次吹响,步兵方阵开始加速前进,沉重的脚步声如同雷鸣般迴荡在战场上。
两军距离逐渐缩短至一百五十步。土兵们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车阵后方晃动的身影,甚至能够辨认出某些士兵的面容。
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瀰漫,许多年轻士兵的脸色发白,握著武器的手微微颤抖。
突然,那个被箭矢射得千疮百孔的热气球开始缓缓降落。
在最后一刻,传令兵挥舞起一面特製的令旗。每个车阵內的炮兵指挥官看到信號后,立即下令炮组准备。炮手们迅速完成最后的瞄准调整,点火手將火把凑近引信。
当西部联军行进到最后五十步时,双方士兵已经能清晰看到对方的容貌一一同样凌乱的头髮,布满皱纹的皮肤,以及写满志芯的眼神。
一些西部联军的士兵甚至能够看到车阵后方敌人弓箭手拉满弓弦的动作。
“点火!”
炮长们的命令声陆续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
点火手將火把伸向炮筒后的引信,火焰燃起,发出嘶嘶的声响。
还没等西部联军前排的士兵反应过来,一阵沉闷的轰鸣声响起,无数尖利的碎石块从炮口中激射而出,瞬间將前方的敌军战土撕成碎片。
第一轮齐射的效果是毁灭性的。西部联军密集的方阵为火炮提供了完美的目標。
碎石和铁片以惊人的速度穿透盾牌和鎧甲,带出一蓬蓬血雾。前排的士兵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成片地倒下。惨叫声、哀豪声瞬间取代了之前的战鼓和號角声。
炮声如同进攻的信號,战车车壁后突然站起无数士兵,他们手中的弓箭和步兵弩倾泻出密集的箭雨。
已经被火炮撕裂阵型的步兵方阵根本无法组织有效防御,瞬间陷入混乱。土兵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互相践踏,使得伤亡更加惨重。
而一直躲在步兵后方的骑兵们试图趁机冲入金色黎明的营垒。
他们鞭策战马,希望能利用混乱突破防线。然而,就在他们终於接近营垒时,那可怕的钢铁炮筒再次进射出火焰.....
第二轮炮击比第一轮更加精准。骑兵们的高速衝锋使得他们根本无法躲避,人马俱碎的场景隨处可见。
战马的悲鸣与士兵的惨叫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地狱般的交响乐。那些侥倖衝过炮火封锁的骑兵,又迎面遇上了密集的箭雨和长矛阵。
连续不断的炮火和恐怖的轰鸣声让博尼佛爵士震惊不已。
他望著远方战场上的混乱景象,喃喃自语:“这......这是什么武器我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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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不自觉地划了一个七芒星,脸色苍白如纸。
培提尔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看来刘易还藏了一些东西。”
他轻声说道。
他曾预料到佛雷家族可能会失败,但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方式溃败。
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视著战场,大脑飞速运转,计算著各种可能性。
此时,西部联军的阵型已彻底崩溃。土兵们丟盔弃甲,四散奔逃,完全不顾军官们的呵斥和威胁。
督战队试图阻止溃逃,但却被恐慌的人群衝散。整个战场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金色黎明的远程武器无情地收割著生命。
当举著金色七芒星旗帜的骑兵们从金色黎明的车阵后涌出时,培提尔拨转马头,面向后方:“走吧,博尼佛爵士,我们该回奔流城善后去了。”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愜意。战爭才刚刚开始,而他已经看到了结局。
他轻踢马腹,带著自己的卫队悄然离开战场,將混乱和死亡拋在身后。
博尼佛爵士最后望了一眼战场,眼中充满复杂的神色,然后调转马头,紧隨培提尔而去。
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山丘之后,远离了这片血腥的杀戮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