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菲的小物件,“让你住得好,穿得好,然后把你从一个笼子带进另一个笼子从一个暴君手里,送到另一个更狡猾的狐狸身边”
她毫不留情地戳破表象,“珊莎,你被迫留在他身边,被他藏起来,除了不用挨饿受冻,和一个戴著金项圈的奴隶有什么区別甚至现在,”她的下巴朝门口的方向扬了扬,“你难道不是他的“阿莲石东』你敢走出他的视线吗你敢说一个『不”字吗”
艾莉业的质问像冰冷的针,刺破了珊莎努力维持的平静假象。她感到一阵室息,手指得更紧了。
艾莉亚说得没错。培提尔贝里席的“保护”是一张精心编织的网,温柔而致命。她拥有锦衣玉食,却失去了自由和名字。她是他的棋子,是他向上攀爬的阶梯。一种深切的无力感和羞耻感搜住了她。
“你想离开他吗”艾莉亚的声音压得更低。
珊莎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渴望,隨即又被更深的忧虑覆盖。
“谁小指头”她眉头紧锁,脸上露出挣扎的神情,“我当然想!每一天都想!可是—”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我们能去哪里呢艾莉亚!临冬城—我们的家,已经是一片被烧焦的废墟!除了你和我,就只剩下琼恩在长城那冰天雪地的尽头!就算我们能千里迢迢逃到长城,瑟曦太后只需要派出一只渡鸦,送上一封盖著铁王座印章的信件,守夜人就得乖乖把我们捆起来送回君临!”
“琼恩”艾莉亚的嘴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他不在长城。他甚至不在维斯特洛了。”
看到珊莎惊愣的表情,她继续说:“我在布拉佛斯见过他。就在海王宫殿附近。看起来像是在执行什么守夜人的秘密任务,具体的不清楚,但肯定不在长城了。”她的表情隨即变得冰冷,“至於小指头.—“
艾莉亚微微眯起眼睛,那双灰色的瞳孔里闪烁著寒光,“父亲的死,和他脱不了干係。我有证据。”
珊莎倒抽一口冷气,心臟几乎停止跳动。“什么证据”
“在红堡的时候,”艾莉亚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珊莎心上,“我曾经躲在巨龙骨架下的密道里。我听到了两个人的谈话,他们在密谋要杀死我们的父亲。”
她停顿了一下,好像还能闻到密道里那股尘土和陈旧石头的味道。
“天吶!”珊莎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猛地抓住了艾莉亚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妹妹的皮肤里,“你——你没有告诉父亲吗你怎么能不告诉他”
“我当然告诉了他!”艾莉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著压抑许久的愤怒和委屈,眼眶瞬间红了。
她猛地別过头,用力揉了一下眼睛。
“就在首相塔的书房里,我跑去告诉他了!我说我听到有两个自由贸易城邦口音的人在密谋!
说他们提到“狼和狮”、『血脉和那本书』!”
她的声音带著硬咽,“可父亲-他只是拍了拍我的头,让我不要胡思乱想,不要偷听大人讲话!他根本不相信!他以为我在玩孩子的游戏!”
艾莉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恢復了之前的冰冷,“在密道里,我听到那个声音说:『现在的情况倒该感谢小指头搅局,他太太绑架了提利昂兰尼斯特,他必將无暇多顾。”
珊莎的脑子嗡嗡作响,混乱不堪。“太太—绑架提利昂—你是说妈妈妈妈抓捕提利昂
兰尼斯特的事情”
“是的!”艾莉亚斩钉截铁地说,“妈妈后来告诉我,她之所以会抓捕那个小恶魔,就是因为小指头!是他亲口告诉妈妈,布兰遇刺时刺客用的那把瓦雷利亚钢匕首,是属於提利昂兰尼斯特的!是那个小恶魔策划了这一切!”
“可是.”珊莎的思绪飞快转动,试图理清这可怕的线索,“培提尔他有什么理由欺骗妈妈他跟我说,他这辈子最爱的就是我们的母亲凯特琳—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突然,一个冰冷刺骨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她的脑海,让她浑身血液几乎冻结。
“等等!”她失声叫道,眼睛死死盯住艾莉亚,“艾莉亚!你这个坏姑娘!你在骗我!你不可能见过妈妈!妈妈—妈妈早就死了!在李河城—和罗柏一起巨大的悲痛和一丝被愚弄的愤怒住了她,声音再次颤抖起来。
艾莉亚的动作顿住了,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房间里只剩下壁炉木柴燃烧的啪声和珊莎压抑的抽泣声。
片刻之后,艾莉亚才用一种平静的语气开口,目光却异常坚定:“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珊莎。”
珊莎立刻警惕起来,身体向后缩了缩。艾莉亚从小就很会捉弄人。
“见谁”她的声音充满怀疑。
“你知道贝里唐德利恩伯爵吗”艾莉亚问。
“无旗兄弟会的领袖”珊莎努力回忆著君临时听过的传闻,“那个被称作“闪电大王”的土匪头子乔佛里曾经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发誓要亲手砍下他的脑袋。”
艾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