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爆破工程师,他的核心任务只有一个:研究如何安全高效地使用炸药进行矿山爆破开採!”刘易的语气带著决心,“告诉他,这是我亲自下达的命令。火攻水激法消耗太大,我们需要新的技术来突破產量瓶颈。”
在君临时,刘易已经指导艾特朗如何在严密的防护下,用实验室方法成功合成了极其危险的硝化甘油。
他也曾向艾特朗提到过一种名为“硅藻土”的百色黏土,理论上可以吸附硝化甘油形成相对稳定的固体炸药,但他自己並不清楚河间地哪里能找到这种矿物。
这项探索的任务,现在正式落到了艾特朗肩上。
火药製造的核心技术和安全规范,必须牢牢掌握在忠诚可靠的烈日行者手中。艾特朗年纪尚轻,才华不应被束缚在成熟工艺的重复操作上。
让他去钻研更具开创性的矿山爆破技术,既能解决迫在眉睫的矿石供应问题,也是对这个年轻人潜力的挖掘。
托林诺贝尔稳重可靠,接手火药生產既能保证供应,也符合技术控制的要求。
他拿起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快速书写。
很快,他写好了两份文件:一份是正式的调令,任命艾特朗为马林铁矿技术爆破工程师;另一封则是给艾特朗的私人信件。
刘易將两封信件叠好,递给詹德利:“回去后,亲手交给艾特朗。调令即刻生效。”
“明白了,老师。”詹德利接过信件,小心地將其塞进自己內衬的口袋里。“那,老师,工坊区还有几炉钢水等著我回去盯著,如果没別的事,我就先告退了”他站起身,准备拿起包裹离开。
“等等,”刘易抬手,做了一个让他坐下的手势,脸上有一丝难以启齿的表情。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詹德利,才缓缓开口:“詹德利,你——今年多大了”
这个问题来得突兀。詹德利明显愣了一下,重新坐下的动作有些迟疑。他浓黑的眉毛习惯性地向中间聚拢,脸上掠过一丝茫然。
“我”他迟疑著,声音低沉下去,“我也不是很清楚具体是哪一年生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酒馆里的人说法不一。大概是十七岁或者———十八岁”他耸了耸肩。
刘易果断地挥了下手:“那就按十七岁算。”接著,他拋出了更让詹德利措手不及的问题:“你有心上人了吗或者说,有没有比较中意哪家的姑娘”
詹德利的心臟猛地一跳。几乎是瞬间,一张熟悉的脸庞一一艾莉亚史塔克那带著倔强神情的面庞一一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中。
但下一秒,他就用力將这影像驱散。那是临冬城公爵艾德史塔克的嫡女,北境未来的继承人而他,詹德利,只是一个酒馆侍女生生下的不知父亲是谁的私生子而已。
一丝苦涩在他心头蔓延开。
“没有老师。”詹德利回答得很快,语气儘量保持平稳,但眼神里的疑惑更深了,“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刘易轻咳了一声,拿起桌上另一封装饰著蜂鸟火漆的信件,那是来自赫伦堡领主、河间地守护培提尔贝里席的。
他眉头微:“是这样。培提尔贝里席大人最近来信,提出了一个—-请求。他希望我赫伦堡的时候,能带上一名得力的学生一起。他有一个女儿,是个私生女,名叫阿莲,今年十四岁,一直在海鸥镇长大,从未踏足过河间地。贝里席大人希望我这位可靠的学生,陪同他的女儿在河间地游览一番,熟悉一下她父亲领地的风土人情,毕竟他本人政务繁忙,抽不开身亲自陪伴。”
詹德利心中的警铃顿时大作。“他没有时间,难道没有得力的手下或者管家吗派一队护卫护送小姐游览,不是更稳妥”他忍不住提出质疑。
“信里他解释得很『充分”。”刘易將信件轻轻放下,“他的理由是:现在赫伦堡周边的大部分土地,实际上已被我们“神眼联盟”所管辖。他声称,由我们直接派一位熟悉本地情况、身份可靠的人陪同,比他自己派护卫穿行於我们的地盘,更为方便,也更能確保安全。这个理由至少表面上確实让人难以直接拒绝。”
“老师,”詹德利立刻抓住机会,“工坊区的事务繁杂,尤其是新冶炼炉的测试和武器订单的排期,我实在走不开。您看,凯文他“”
“凯文不行!”刘易斩钉截铁地打断他,“和佛雷家族的关係已经剑拔弩张,隨时可能爆发衝突。炮兵的训练、阵地的构筑、新式火炮的调试,这些是当前的重中之重,这里离不开他。”他看著詹德利,“只能辛苦你跟我走一趟赫伦堡了。”
刘易清楚地知道培提尔贝里席那份看似合理的请求下,隱藏著对他政治联姻的试探,
虽然刘易自己更信任共同的理念、紧密的商贸和一致对敌的利害关係。
然而,他也知道在这个时代,贵族们视政治联姻为最高级的结盟契约。
客观地看,詹德利和他的学生,確实到了该考虑婚配的年纪。贝里席的私生女,即便身份有瑕疵,其教养和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