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她向前一步,居高临下俯视瑞茨纳克,也像对厅內所有人宣告,“但是!他们竟敢趁我领军在外、浴血奋战之际,悍然进攻我的大金字塔!纵容、甚至指使他们的鹰身女妖之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屠戮我的子民一一那些刚刚获得自由、渴望平静生活的自由民!他们甚至试图夺取城门,將这座城市拱手献给渊凯的屠夫!”
丹妮莉丝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发颤,“如果连这样的罪行我都能容忍,都能宽恕,那我还有什么资格被称为『弥莎』还有什么资格做他们的『母亲”!”
最后两个字,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在石厅中隆隆迴荡。
她的视线重新回到跪著的斯卡拉茨身上,那目光已经平静下来,却比刚才的暴怒更加冰冷,更加坚定。
“我的决心已下,不容更改!朝会结束后,你立刻安排人手,在弥林最大的广场上,搭建足够多的绞刑架!要足够高,足够醒目!我要在全体弥林市民的面前,公开审判这些叛国者的罪行!让所有人都看到,背叛的下场!”
“遵命!陛下!我立刻去办!”斯卡拉茨的声音充满力量,他站起身,眼中燃烧执行命令的狂热。
“灰虫子,无垢者的伤亡数字”丹妮莉丝的目光转向无垢者指挥官,声音中的怒火稍敛,但依然冷硬。
“母亲。”灰虫子向前一步,光滑无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绝对的服从。
“无垢者军团,在此次平叛与对外作战中,確认牺牲五百一十三人。重伤致残,无法再战者,
二百一十七人。”
“受伤的呢”丹妮莉丝追问,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痛楚。
“原本统计的伤者应超过一千人,母亲。”灰虫子回答,“但最近数日,不断有受伤的士兵在得到琼恩雪诺大人的治疗后,伤口快速癒合,陆续归队。实际仍在休养的伤者数量已大为减少。”
他微微侧身,示意琼恩的方向。
丹妮莉丝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琼恩雪诺身上。她眼中的冰霜融化一瞬,流露真挚的感激。
“谢谢你,琼恩。”
琼恩微微躬身行礼,声音平静而谦逊:“陛下言重了。我只是尽我所能,帮助那些为自由和正义而战的勇土。”
女王轻轻頜首,停顿一下,仿佛积蓄力量去触碰下一个更深的伤口。她再次开口,声音低沉:“暴鸦团—他们的损失”
一个身影从次子团首领本普棱身边站出来。
他穿著暴鸦团鲜艷的羽毛披风,但此刻羽毛凌乱,沾满尘土和暗褐色污渍。
他是夫,达里奥死后临时负责暴鸦团事务的人。他脸上带著深切的疲惫和悲伤,声音沙哑:“陛下—暴鸦团——还能拿起武器为您继续战斗的兄弟,只剩大约三百人。还有几十个兄弟手脚废了,再也打不了仗了。”他哽一下,艰难吐出最后一句,“剩下的都战死了。”
丹妮莉丝的心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一下,又猛地鬆开,留下空荡荡的痛。
达里奥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在脑海一闪而逝。她文依次询问自由民角斗士军团和兽面军的伤亡情况。
每一个数字报出,都像在她心头添一块沉重的石头。而她的血盟卫,乔戈、阿戈和拉卡洛,为了保护她衝锋陷阵,又有几人永远留在黄沙之中
那撕心裂肺的损失,她早在两天前独自承受过。
这么多忠诚的勇土,这么多鲜活的生命,为了一个更美好的世界,永远留在这片陌生的、充满敌意的土地上。
为了她的理想。牺牲的沉重几乎让她室息。
她强迫自己再次挺直脊背,声音恢復了冰冷,那是她此刻唯一能保护自己的盔甲。
“俘虏呢渊凯人,还有他们的盟军”她看向巴利斯坦爵土。
老骑士上前一步:“参加战斗的渊凯贤主们,无一漏网,全部被俘。其中地位最高者是格拉兹多佐阿尔克,他是渊凯三位统帅之一。还有那个自封为『女將军”的马拉扎,她曾指挥一百名奴兵,並狂妄地自翊渊凯的丹妮莉丝坦格利安。”
丹妮莉丝脸上没有任何波动。这些所谓贵族的死活,她毫不在意。
“猫之团呢”她问,声音里带著冷嘲,“还有新吉斯的吉斯卡利军团他们逃到哪里去了”
回答她的是槛衣亲王。这位佣兵首领並没有穿著他那標誌性的破旧斗一一在女王的功绩面前,
他的成就不值一提。
“逃跑了,陛下!一群彻头彻尾的懦夫!”
他的声音带著佣兵特有的夸张和不屑,“他们的勇气就像沙漠里的露水,太阳一出来就没了影子!他们连像样的抵抗都没组织,丟下武器,撒开脚丫子就跑得无影无踪了!比受惊的兔子还快!”
“很好,亲王。”丹妮莉丝的目光落在槛衣亲王身上,那审视的目光似乎穿透他槛楼的斗篷,“你的回报,我们稍后再详细商议。你的『倒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