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態分明是將我们视作了猎物!號角能召它们前来,却无法束缚它们的野性,
更无法令其臣服。”
丹妮莉丝紧绷的肩膀微微放鬆下来,不易察觉地吁了一口气。看来,即便拥有这支號角,也无法强行控制她的孩子们,这让她心中的巨石暂时落下。
但隨即,新的忧虑又浮上心头:若敌人在她的巨龙鹰战正酣、扭转乾坤之际吹响號角,將它们弓离战场呢那將是灭顶之灾。
而且韦赛利昂和雷戈虽亲近,她確实缺乏一种稳定召唤它们的手段。
尤其是卓耿—-她最强大、最桀驁的长子,至今不知在广的天地中何处翔。如果这支號角真能將卓耿唤回她的身边—为此付出一定代价,似乎也並非全无价值。
“证明给我看。”丹妮莉丝的声音恢復了女王的平静,“就在此地,此刻,让我见证这號角是否真有你所言之能。”
“此地狭窄,陛下。”维克塔里昂环顾了一下相对封闭的大厅,粗声粗气地说,“寻个宽散处!免得你的龙崽子落下来压垮了这石头房子!”
片刻之后,女王、她的核心廷臣、將领们以及维克塔里昂一行人,来到了梅瑞林金字塔底层一个开阔的庭院。
这里曾经或许是奴隶主的园,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和焦黑的土地,但空间足够巨大。清晨的阳光毫无遮挡地洒落下来。
“开始吧。”丹妮莉丝站在庭院的中心位置,巴利斯坦赛尔弥爵士如影隨形地护卫在她身侧,手始终按在剑柄上。
维克塔里昂点点头,转向身后那个身材异常魁梧、肌肉结的壮汉。那壮汉脸上有近乎麻木的决绝。
“小子,”维克塔里昂压低了声音,“该你了。吹响它,你的女人和孩子,老子保他们这辈子躺在金子上睡觉,再不用闻海腥味!”
壮汉沉默地点点头,伸出粗壮的手臂,从莫阔罗手中接过了那支巨大的黑色號角。他將沉重的號角口端放到嘴边,手臂却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豆大的汗珠从他额角滚落,眼神里是直面死亡的恐惧。
“等一下!”丹妮莉丝敏锐地捕捉到了壮汉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绝望,“他为什么如此恐惧吹响这只號角,会发生什么”她转向维克塔里昂,声音有质问的冷意。
维克塔里昂的脸色阴沉下来,指著號角上缠绕过第二轮黄金饰带的一行更加细小、扭曲的符文。“这上头刻著,”他的声音又干又硬,“『凡吹號者,必死!』『活人吹不动龙號角,吹动者活不成。』”
“吹响一次,便要献祭一条生命”丹妮莉丝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眸瞬间瞪圆了,震惊而又抗拒地说道,“在我的治下,在我的军队之中,绝不容许这种以活人献祭的邪恶行径!绝对不可能!”
“女王!”维克塔里昂粗声辩解,“他自己点头的!用一条烂命换全家富贵!老子说话算话..
“不!”丹妮莉丝的声音斩钉截铁,有龙之母的威严与对生命的尊重,“战士为信念与生存搏杀,血染沙场,是谓荣耀!但是像这样作为祭品,被冰冷的符文吞噬生命这是谋杀!褻瀆生命之举!我绝不容忍!”
她向前一步,目光如炬地盯著维克塔里昂,“將號角给我。”
维克塔里昂愣住了:“你”
“给我。”丹妮莉丝伸出手,语气不容置疑,“真龙血脉,无惧凡火。我亲自一试。”
维克塔里昂犹豫了一下,看向莫阔罗,红袍僧只是沉默地低著头。最终,维克塔里昂还是示意壮汉將號角递过来。他双手捧著这支带来毁灭与力量的器物,略显粗鲁地递给了女王。
“陛下!不可以!”巴利斯坦爵士急切地想要阻止,但丹妮莉丝用一个坚定的眼神制止了他。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用力捧起那对她而言显得过於巨大的黑色號角,將號嘴凑近唇边,鼓起胸膛用力吹气。
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那沉重的號角只是发出几声微弱而沉闷的鸣咽,根本无法发出洪亮的声响。
她身材娇小,肺活量不足以撼动这支为献祭而生的古老魔法器物。
一丝挫败的红晕掠过她年轻的脸庞。
就在这略显尷尬的沉默时刻,一个沉稳的身影从女王身后的隨从队伍中走了出来。是琼恩雪诺。他走到女王面前,微微躬身,声音平静而坚定:“陛下,若你允许,请让我一试。”
丹妮莉丝猛地回头看向琼恩,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一一惊讶、犹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在之前的惨烈战斗中,她亲眼目睹雷戈灼热的龙血如同熔岩般喷涌而出,洒落在试图救治它的琼恩身上。
然而,琼恩非但没有被那足以烫熟皮肉的龙血灼伤,反而在危急关头,双手爆发出温暖而纯净的金色光芒。
那光芒笼罩住雷戈巨大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住了喷涌的龙血,甚至开始癒合那可怕的创伤。
后来,她私下询问过学识渊博的伊蒙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