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船队將如繁星般布满海面!”
她凝视著维克塔里昂,眼神如同淬火的利刃,“若到那时,你与你引以为傲的铁舰队,胆敢阻我去路—”她停顿了一下,居高临下地施捨道,“念在你今日助战的微劳,我准你带著你的人,
安然离去,返回你的铁群岛。记住,只有一次机会。”
“陛下!”丹妮莉丝话音刚落,斯卡拉茨莫坎塔克第一个大步跨出队列,单膝重重跪地,
狂热地附和道:“若你开启这伟大的西征,请允兽面军永隨你的左右!你的意志所指,便是我们的刀锋所向!兽面军对你的忠诚,至死方休!”
他光头上挣的刺青隨著激动的表情而扭动。
开什么玩笑仅仅做一个弥林城邦议会的议长,怎么满足得了他日益膨胀的野心
若能追隨龙之母一路向西,横扫厄索斯大陆沿岸斯卡拉茨的心剧烈地跳动著,他看到了无尽的財富与无上的荣耀在向他招手,甚至最终获得一座完全属於自己家族的城邦!
斯卡拉茨的带头如同点燃了引线。无论是渴望战利品和土地的佣兵首领一一虽然他们还在犹豫渊凯,还是將女王视为解放者的自由民领袖,或是崇尚力量、渴望证明自己的前角斗士们,此刻都被女王那沿著海岸线一路解放的豪迈宣言所点燃。
他们纷纷单膝跪地,右手抚胸,立下坚定的誓言:
“追隨龙之母!”
“解放者的意志就是我们的方向!”
“为你而战,女王陛下!”
大厅內瞬间跪倒一片,忠诚的呼喊声匯聚成一股力量。
维克塔里昂葛雷乔伊孤零零地站著,像一块突兀的礁石。他看著眼前这狂热而忠诚的一幕。
出乎意料地,他心中涌起的並非焦虑或嫉妒,反而是一种奇异的、近乎敬畏的情绪。
他了解自己,就像他那狡诈如魔鬼的兄长攸伦了解他一样。
科伦大王有五个儿子,老大巴隆是天生的铁群岛大王,冷酷而威严;老二攸伦,充满邪恶的魅力,心思深沉如海;而他维克塔里昂,作为第三个儿子,虽然勇武过人,能驾驭最狂暴的海浪,指挥最强大的舰队,但內心深处,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並非一个真正的统治者。
他更像一个追隨者,一个强大的执行者。所以他才会被攸伦玩弄於股掌之间,甚至被派来执行这看似荣耀实则渺茫的任务一一因为攸伦知道,维克塔里昂总会本能地为自己的脖子寻找一根韁绳,渴望一个能牵著他前进的强者。
而眼前的小女王,就是这样一个强者。
可是丹妮莉丝已经明確地、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
现在该怎么办带著抢来的金银財宝,像个丧家之犬一样滚回派克岛,跪在浮木王座上那个嘲弄人的疯子面前,告诉他:老子跑了半个世界,砍翻了不少人,捞了不少油水,可那骑龙的小娘们压根不鸟我
还是掉转船头,在海上干回老本行,甚至真去试试龙焰能不能烧穿铁种的战舰
不。维克塔里昂的直觉告诉他,还有机会。一个更能打动这位风暴女王的机会。攸伦塞给他的那个烫手玩意儿,或许比联姻的屁话管用得多。
“龙之母!”维克塔里昂的声音像风暴前的闷雷,压过了厅內的喧囂,“联姻不成,老子认栽!但老子漂洋过海,不光是来砍人的!还给你带了份『大礼』!攸关你那两条宝贝龙!”
他猛地转头,对莫阔罗下令道:“红袍僧!把那玩意儿亮出来!告诉女王它是什么货色!”
红袍僧莫阔罗无声地踏前一步,他从维克塔里昂身后那名强壮的隨从手中接过巨大的號角。
那號角通体漆黑,闪烁著金属般的幽光,上面缠绕著古老的黄金饰带,刻满了无法辨识的瓦雷利亚符文。
莫阔罗枯瘦的手指抚摸著號角表面,最终停留在一行镶嵌著暗红色宝石的符文上,用他那带著浓重东方口音的通用语清晰地念诵並翻译道:“『血换取火,火换取血。』”
他抬起深陷的眼窝,望向王座上的女王,“谁吹响这支地狱號角,无关紧要。龙,会嗅著號角的味儿飞来,飞到號角主人的身边。你必须住它,陛下。用血。”
丹妮莉丝的身体瞬间绷紧,她猛地从王座上站了起来,紫色的眼眸死死盯住那支黑色號角,年轻的脸庞上第一次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紧张:“它能——唤回我的龙无论天涯海角”
“是,女王陛下。”莫阔罗肯定地回答,“它能跨越重洋与险峰,將龙唤至身畔。”
“它能驾驭它们”丹妮莉丝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迫使它们听从吹號者的意志”
“不能”莫阔罗缓缓摇头,解释道,“在海上战斗时,我们曾试过一次。號角响彻云霄,
龙影果真自天际浮现。”
他的语气有一丝后怕,“然而,它们降落下来,那金色的竖瞳冷冷地审视著我们,喉间滚动著威胁的低吼,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