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城市此刻必然空虚,渊凯大军只能回师救援。
壮汉贝沃斯则提议让敌军选个代表出来和他单挑。会数数的卡马戎-
一一一位佣兵代表一一建议用铁链將河边的船只连接起来,组成浮桥,用河水运送三百勇士绕到渊凯大军背后发动突袭。
所有人都承认无垢者是弥林最精锐的部队,但在如何部署他们的问题上分歧巨大。夫主张用他们直接撕裂渊凯人的中军阵线。
母亲之子的马瑟伦则认为该把他们放在阵中压阵。赛门斯崔普拜克则希望將无垢者一分为三,分別支援三大佣兵团。他爭辩道,他的自由兄弟们虽然勇敢好战,但成分复杂,若无无垢者协同,面对经验老到的渊凯佣兵时,很可能会丧失纪律。
灰虫子只是挺直脊背,用清晰的声音表示:“无论命令如何,无垢者都將遵从。”
当所有细节被反覆爭论、最终勉强达成一致后,赛门斯崔普拜克拋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他身体前倾,双手按在圆桌上:“作为曾经的渊凯奴隶,我代表贤主们和佣兵团打过交道,清楚他们的胃口。我知道渊凯人根本没法让佣兵们去硬扛龙焰!所以我就问一句一一”他环视眾人,最后目光钉在巴利斯坦脸上,“如果和谈失败,真要开打,那两条龙它们会参战吗”
这最终取决於女王陛下何时揭开她的秘密,
巴利斯坦迎著他的目光,缓缓回答:“巨龙,只按它们自己的意志行事。”
冗长的会议终於结束。老骑士拖著疲惫的步伐回到女王的寢宫,向她匯报会议的结果。
丹妮莉丝正坐在软垫上,安静地听著提利昂讲述维斯特洛的往事。
对於巴利斯坦爵士的匯报,她似乎並不十分在意。甚至连鹰身女妖之子日益猖獗的活动,她也显得漠不关心。
因为提利昂告诉她:鹰身女妖的行动越多,暴露得就越快,失去民心也越快。等到渊凯大军退去,便是收拾他们的时候甚至无需確凿的证据。
告別女王后,巴利斯坦爵士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个名叫格兰兹达尔的侍从一一也是女王从弥林大贵族那里索要的人质之一一一正手捧蜡烛守在门边。
“绿圣女回来了,大人,按你的要求来通报。”少年低声说。
“带她过来。把蜡烛都点上。”
格拉茨旦卡拉勒由四位粉袍侍女陪同前来。智慧与优雅仿佛是她天然的装饰,让巴利斯坦肃然起敬。
“首相大人,”她开口,脸庞隱藏在绿宝石般闪烁的面纱之后,“请允许老身坐下这副骨头又酸又痛。”
“格兰兹达尔,为尊贵的绿衣仁者搬椅子。”巴利斯坦吩附。粉袍侍女们安静地侍立在她身后,眼帘低垂,双手交叠於身前。
“需要为你准备些点心吗”巴利斯坦问道。
“你太客气了,巴利斯坦阁下。老身的喉咙因交谈而乾渴。一杯果汁,可否”
“如你所愿。”他叫来侍者,为女祭司点了一杯加了蜂蜜的柠檬汁。为了饮用,女祭司掀开了面纱一角,赛尔弥再次注意到她深刻的皱纹和疲惫的神態。她至少比我年长二十岁,他想。
老骑士一直以为她是女王忠实的朋友,但是小恶魔却告诉她,一场演出必须有人扮好人,有人扮坏人。
绿圣女就是扮好人的那个。
有人替自己思考,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如果女王陛下在此,她一定会和我一起,感激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巴利斯坦真诚地说。
“女王陛下的仁慈,老身铭记於心。”格拉茨旦优雅地回应。
格拉茨旦卡拉勒饮尽果汁,重新戴好面纱。“愿她的灵魂安息。准备何时为她举行葬礼”
“暂无此打算。一切需待战爭结束。”巴利斯坦回答。
“老身会为她祈祷。”绿圣女微微頜首,“那么,西茨达拉国王呢恕老身直言。一个国家不能没有君王。”
“他有毒杀女王的重大嫌疑。我很难说服御前会议的其他人遵从他的命令。”
“渊凯的贤主议会要求他出席。他们要求立刻恢復他的所有权力。他们只与合法的君王谈判对此,相信你並不意外吧”她的语气温和,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压力。
“他会的,”巴利斯坦谨慎地说,“一旦我们確信他与刺杀女王陛下无关。但在此之前,弥林仍由忠诚且公正的御前会议管理。你也將列席会议。尊敬的殿下,我们需要你智慧的指引。”
“你过誉了,首相大人,”绿圣女的声音透过面纱传来,“若你真信老身的智慧,请听我一言:立刻將王座还给西茨达拉国王。”
“除非女王陛下復活並亲自下令,否则我无法遵从。”巴利斯坦的语气变得坚定。
面纱后传来一声悠长的嘆息:“我们歷经艰辛爭取的和平,此刻如深秋的枯叶在风中飘摇,这是悲惨的时节。天空有巨龙盘旋,人们传说它们以孩童血肉为食。百姓在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