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论的时候巴利斯坦爵士读懂了提利昂的暗示。是了,在这件事情上,还有谁比女王的长辈更有话语权呢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和女王对著来,徒劳惹她生气。他深深吸了口气,重新低下头:“遵命,陛下。”
丹妮莉丝满意地点点头,不再看老骑土,转而將目光重新投向多恩人,“斯卡拉茨希望把你们绞死。”她的语气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扭断了他四个手下的脖子,”她看著阿奇博尔德伊伦伍德,“其中两个是从阿斯塔波就跟隨我的自由民。”
阿奇博尔德伊伦伍德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並没有显出吃惊的神色,只是下頜的肌肉绷紧了。“那种野兽头盔,嗯。”他声音低沉,“我只杀了一个,蛇头的那个。佣兵们干掉了其它人。”他耸耸肩,“不过无所谓了,我知道。”
“我们是保护昆汀,”盖里斯郡克沃特急切地插话,“我们一一”
“她知道。”阿奇博尔德打断同伴,高个转向女王继续道,目光锐利地直视丹妮莉丝,“若是要绞死我们,你就没必要跟我说这些了,所以不是,对吗”
“对。”丹妮莉丝承认,心中重新评估著这个高大笨拙的男人。这傢伙不像他看上去那么不灵光。
“你们活著对我更有意义。服务我,”她开出条件,“不久之后我將还给你们的王子自由,並且给你们一条船,让你们回家。”
她仔细观察著两人的反应。
“我们是客人。”盖里斯爭辩道,试图抓住最后一丝体面。
“客人不会偷窃主人的財產,”丹妮莉丝的声音瞬间冰冷,“当你把手伸向我的龙时,你们就不是我的客人。”
阿奇博尔德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怎么又是船愿意为你服务的人能从这里排到君临城,为什么挑我们,陛下”
“你们的宝剑。”丹妮莉丝直截了当。
“你手下有无数军队。”阿奇博尔德指出。
“我的自由民们血统各异。僱佣兵们不值得信赖。无垢者是勇敢的士兵一一”丹妮莉丝顿了一下,寻找著准確的词,“但不是战士。不是骑士。”她停了一口气,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你们尝试驯龙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多恩人交换了下眼神。盖里斯郡克沃特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接著说到,“昆汀告诉破烂王他能控制它们,那来自於他的血脉,他说,他有坦格利安的血脉。”
“龙之血脉。”丹妮莉丝低语。
“是的,”盖里斯点头,“佣兵团本该帮我们把龙锁好,以便我们偷运上船。”
“拉格斯安排好了艘船,”郡克沃特补充著,“一艘大的,以便我们抓住多只。而昆汀將骑上一只。然而我们一进去就发现,这一切都不管用。
他的声音里带著后怕,“巨龙太狂野了。链子——-链子的碎片到处都是,巨大的锁链,和你头般大小混在各种头骨和碎骨中。”
“而昆汀,七神怜悯他,”盖里斯的声音低了下去,带著悲痛和庆幸,“看样子就要尿在他的马裤里了。卡戈和梅里斯可不瞎,他们也看见它们了。於是一个十字弩手掉头就跑。或许他们一直只想著屠龙,並一直利用我们找到它们。你永远了解不了塔特斯的想法。无论如何向龙射箭都不是聪明的做法。挑畔只会令巨龙愤怒,而它们却从未如此感兴致的。接下来接下来一切都变得糟糕。”他的声音颤抖著,仿佛又看到了那场烈焰风暴。
“於是风吹团如风般溃散了,”盖里斯接著说到,语气充满了对佣兵的鄙夷和不甘,“昆汀在尖叫,全身是火,而他们都走了,卡戈,美人梅里斯,所有活著的。”
提利昂兰尼斯特在一旁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点评道,“噢,那你还盼望著什么,沃特”他摇晃著脑袋,带著惯常的讽刺味道,“猫会抓老鼠,猪会在泥里打滚,而佣兵从来都在最需要他们的时候逃跑。不能怪他们,野兽的天性。”
他摊开双手,仿佛在陈述一个不言自明的真理。
巴利斯坦爵士接口道,声音严肃,“我们仍扣著些风吹团在地牢里。那些假装的逃兵。”
“我记得,”阿奇博尔德说,努力回忆著名字,“亨格福德,斯达鲁,还有些。以佣兵標准而言他们中的一些不算太坏。”他看向女王,“其它的,他们都快死了吧,不是么”
丹妮莉丝点点头,“当然,我的人不能白死。四个好人,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她的语气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但是考虑到你们对我有用,而且只是三个被人利用的傻蛋,”她的目光扫过阿奇博尔德和盖里斯,“我会把这个罪责归结到剩下的人身上。”
看到阿奇博尔德脸上瞬间闪过的惊喜和如释重负,女王继续说道,“但是其他的人,我会让他们活下来,並把他们驱逐出弥林城。让他们回到槛衣王身边。”她的计划开始浮现,“而你们將跟隨他们。你俩將淹没在人群中,所以你们在渊凯军营地的出现將无人注意。”
她下达了关键指令,“我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