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眉头紧锁,带著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开口问道:“该去的地方—-西茨达拉陛下,银髮女王已经去了她该去的地方。那么,
请你坦率地告诉我们,”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盯著西茨达拉,“她的死,是不是你的手笔
我听到一些传言,说她是中毒—.在竞技场混乱中被——
“佐尔坦大人!”西茨达拉猛地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带著被冒犯的愤怒和一丝恰到好处的惊恐。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眼神锐利如刀,“您不能,也绝不该用这样可怕的罪名来指控我!这是毫无根据的誹谤!”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復情绪,声音恢復了低沉,但其中的坚决和恐惧清晰可辨,“女王是我的妻子!我对她的爱和忠诚,天地可鑑!她遭遇不幸,我比任何人都要悲痛!中毒这更是无稽之谈!竞技场当时混乱不堪,连龙都失控了!谁能说得清发生了什么”
他矢口否认,態度坚决得近乎悲愤。他必须否认到底一一弒君,尤其是毒杀龙之母的罪名太过骇人听闻,一旦沾上,哪怕只有一丝风声,等待他和整个洛拉克家族的,都將是万劫不復的深渊。
无垢者、龙、还有那些狂热的自由民,会毫不犹豫地將他们撕成碎片。
“哼,谁不知道鹰身女妖之子”苏尔特尔冷笑著,似乎还想说什么。
“好了,苏尔特尔。”格恩达拉老人再次开口,声音不高,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瞬间压下了苏尔特尔的挑。他那双苍老而精明的眼睛扫过佐尔坦,带著一丝对年轻人莽撞的不悦,最终落在西茨达拉身上。“过去的事情,在真相未明之前,不必再提。重要的是现在,是未来。”他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石桌光滑的表面映照著他严肃的脸,“关於后面该怎么做,弥林该走向何方,陛下—您心中是否已经有了章程”
他刻意用了“陛下”这个称呼。
西茨达拉感受到凉亭下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他挺直了背脊,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他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沉稳,努力展现出一种掌控大局的王者气度:
“当然,格恩达拉大人。女王不幸罹难,这是弥林乃至整个奴隶湾的巨大损失。但是,”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沉重而坚定,“她留下的摊子,那些她带来的势力一一八千无垢者,三条龙,还有那些从狭海对岸追隨她而来的臣子们一一依然盘踞在弥林,如同一把悬在我们头顶的利剑。更別提城外还有虎视耽的渊凯联军。我想,这场由龙带来的、席捲奴隶湾的可怕风暴——该结束了。
弥林需要恢復它应有的秩序和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