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效劳。”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带著一种与滑稽外表不符的威严,“我曾担任乔佛里的国王之手和財政大臣,在这些职位上,我做得相当出色一一出色到连我父亲都开始嫉妒。”他歪了歪头,伤疤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挣狞,“而且,如果你真想要个逗乐的侏儒,我有更好的人选。”
不等回应,他突然转身,朝人群后方高声喊道:“佩妮!骑上你那头漂亮的猪过来,让新僱主看看你的本事!”
一阵短暂的寂静后,远处传来欢快的铃鐺声。人群自动分开,一个穿著男士马裤和束腰外衣的侏儒女孩骑著一头瘦骨鳞响的猪小跑而来。
她灵活地操纵著粗糙的韁绳,让猪在原地转了三圈,然后一个漂亮的翻身下“马”,动作流畅得令人惊讶。
“快快乐乐,欢欢喜喜!”佩妮用银铃般的声音喊道,行了一个夸张的鞠躬礼,“希望你喜欢佩妮的小表演!”她抬起头,圆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睛像是两颗闪闪发亮的黑曜石。
儘管难民营的惨状让丹妮莉丝心情沉重,但此刻她紧绷的嘴角还是微微上扬,
佩妮身上有种奇特的感染力一一她破旧的衣服洗得发白,却整洁得体;那头猪瘦得肋骨分明,
却被装饰著彩色布条和小铃鐺。这种在苦难中仍保持的乐观,莫名触动了女王的內心。
然而,当目光转回提利昂时,丹妮莉丝又恢復了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国王之手—”她轻声重复,“巴利斯坦爵士一直很好地辅佐我,我不需要多一只手。”
“陛下—”巴利斯坦上前一步,白髮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我是个战土,一生都在御林铁卫服役。我见过许多任国王之手,有好有坏——”他犹豫片刻,“恕我直言,我並非这个职位的合適人选。而泰温公爵—”他警了提利昂一眼,“虽然最终背叛了你父亲,但確实是歷任中最出色的那位。提利昂或许没有继承父亲的身材,但据我所知,他继承了相当的智慧。”老骑士诚恳地看著丹妮莉丝,“你魔下猛將如云,但缺少一位真正的顾问。或许值得考虑他的提议。”
丹妮莉丝纤细的手指轻抚著腰间匕首的银柄,眼神复杂。“可是”她对兰尼斯特家族的仇恨不是几句话就能化解的。
这时提利昂开口了:“陛下,我从维斯特洛远道而来,不是为了国王之手的头衔。”他的语气异常诚恳,“如果你愿意,只需在宫廷中给我留一张小凳子,隨时垂询。关於巴利斯坦爵士被解职后,维斯特洛发生的一切,没人比我更清楚。”他突然话锋一转,“但说到国王之手,確实有人比我更適合一一伊蒙坦格利安学土。他从遥远的北境乘船而来,我想没人比他更有资格了。”
“坦格利安”丹妮莉丝猛地抬头,紫罗兰色的眼睛骤然睁大。这个词像闪电般击中她的心臟,血液在耳膜中轰鸣。她从未想过,在这世上还有血脉相连的亲人。
顺著提利昂的目光,她再次看向轮椅上的盲眼老人。
此刻,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丹妮莉丝的声音微微发颤:“这个侏儒说你姓坦格利安”
老人缓缓点头,乾枯的手指轻轻抚过胸前的学士项炼。“请原谅我先前的无礼,陛下”他的声音突然年轻了许多,带著古老贵族特有的韵律,“是的,我是一名坦格利安。我叫伊蒙坦格利安,父亲是梅卡一世,母亲是黛安娜戴恩。”他微微仰头,仿佛在回忆遥远的往事,“在伊耿五世一一我的弟弟一一登基那年,我去了长城,从此再未踏足君临。”
丹妮莉丝感到一阵眩晕。韦赛里斯从未提起过这位家族成员,她本能地看向巴利斯坦寻求確认老骑土眉头紧锁:“年少时我曾有幸见过伊耿五世陛下和他的御林铁卫队长『高个』邓肯爵士。”他谨慎地措辞,“確实传闻国王有位兄长在长城服役但那已经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
“比那更久远。”伊蒙学士轻声说,“我在长城宣誓时,巴利斯坦爵士恐怕还未出生。他不知道很正常。”
巴利斯坦的脸罕见地红了一一自从白髮丛生后,他已经很多年没被人当作年轻人对待了。
“无论如何,”伊蒙转向丹妮莉丝,儘管双眼不能视物,却给人一种被深深注视的感觉,“即使你无法確认我的身份,你也需要一位学士。而我已为多位领主服务多年。若你有意重返维斯特洛,身边怎能没有学士辅佐”
丹妮莉丝注视著老人胸前沉甸甸的学士项炼一一不同金属打造的链环象徵他掌握的各科知识。
此刻她已基本被说服。拋开坦格利安的血脉不谈,单是老人渊博的学识就价值连城。而“坦格利安”这个名字,更在她心中激起难以言喻的波澜。这是她的曾叔公她不再孤独了。
“如果你愿意,伊蒙学士,你和你的同伴將在我的宫廷中拥有席位。”她停顿了一下,疑惑地问道,“但你为何不直接进城找我如果你染上血痢伊蒙摇摇头:“我的同伴看到这些病人就走不动了。他们都是忠诚追隨你的人。”他转向难民营的方向,声音